“什麼?”
聽見一名慌慌張張的夜蝠族人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什麼,青於藍冷哼一聲。
隨即大袖一拂,整個身形瞬間消失不見,鬼推磨也臉色一變,緊隨而去。
“到底怎麼回事?”
卞福看著結結巴巴的族人,忍不住給了他一巴掌,並怒不可遏的罵道。
剛才大家正在喝酒,談笑風生,誰知這小子居然跑過來,驚慌失措,話都說不利索。
“廣場。。。死了。。。跑了!”
這名族人一下子被打懵了,用手捂著臉龐,更加說不清楚了,隻能斷斷續續地擠出幾個字來。
青三和烏拉臉色一變,趕緊朝著廣場跑去。
卞福則一腳將此人踢翻,心中怒不可遏。
要是真的廣場上的人族跑了,壞了青三公子的好事,這酒還怎麼喝得下去?趕緊一跺腳,也朝著廣場跑去。
剩下這個報信的夜蝠人,一臉委屈地坐在地上,想不到自己隻是來通報一聲,卻無緣無故地挨了打,心中不禁暗暗恨道“下次哪個龜孫子還來乾這種傻事?”
卞福趕到廣場之時,看見青於藍他們幾人,已經站在柱子邊上,旁邊還有密密麻麻的族人圍觀,同時幾個夜蝠人,在一旁嚎啕大哭。
“住口!”
卞福過來一聲怒吼,將幾個哭哭啼啼之人趕走,然後看著躺在地上的三具屍體,以及孤零零的廣場柱子,和下麵的一堆麻繩,有些目瞪口呆。
“這大白天的,難不成見鬼了?”
卞福見大家沉默不語,特彆是青三和烏拉的臉色,陰沉如水,既然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地盤,多少有點看護不嚴的責任,便忍不住故意說道。
“不是鬼,是人。”
“你們看,死去的三人,均是喉嚨被人割破,而且是被一片樹葉刺穿,看來有人在遠處摘葉飛花,在三人還未反應的時候,便把他們殺死了,這起碼也要騰雲境以上的修士,才能做到。”
鬼推磨看著地上三個人的死狀,十分肯定地說道。
“騰雲境?”
卞福三人吃了一驚,就算自己,也要全力以赴才能做到此事,難不成附近還有其他敵人?
“這傷口平滑如整,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而且角度拿捏得剛剛好,看來不是騰雲境能夠辦到的,應該是一名元嬰級彆的修士,我們還是有些大意了!”
青於藍聽完鬼推磨的話,卻有些不一樣的看法。
“那這幾人,肯定是被其救走的,先殺看守,再割斷麻繩,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實在是不簡單呀!”
卞福很是佩服青於藍的判斷,趕緊順水推舟接過話頭。
反正總要將這些責任,全部推到這位陌生元嬰修士身上,自己也就少了失職之罪。
“錯了,這些麻繩,應該是其中一名被捆綁的人族自己劃開的,看見斷口處沒有?根本不像刀劍那樣平整,反而是手刀切割,看來你們並未控製住其中一人啊!”
青於藍暗暗歎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了烏拉和青三一眼。
二人心中一凜,同樣疑惑不解。
青三並未出手,但他在轉身回去的時候,知道烏拉將三人穴道點住的,怎麼會有一人還能行動自如?
此刻他的心中,不禁浮現一個人的身影,便是王若。
此人在鳳初境界,殺了自己的手下,被自己打落懸崖卻沒有死,如今還成了琴心中境修士。
倘若真的要從俘虜的三人中,找出一個人來懷疑的話,青三必選王若無疑。
烏拉本來打死都不相信,三人還會動彈,但既然是青於藍開的口,自己可不好反駁。
隻是暗暗奇怪而已,倘若青於藍說的是真的,必定就是那個世俗界功夫不錯的小子,說不定用了什麼手法,騙過自己了。
“可惜當時小看了三人,沒有留下什麼印記,否則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要將其追回來!”
青三想起王若兩次從他手中逃脫,有些牙根癢癢,恨然說道。
“算了,不過是三個小蝦米,跑了就跑了,我們還是回去商量大事為重。鬼先生,走吧!”
青於藍見四周夜蝠族人眾多,都有些看熱鬨的意思,隨即對著鬼推磨,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轉身朝著剛才吃飯的偏廳走去。
看來青於藍並不在乎這些小事,鬼推磨嘿嘿一笑,看了一眼烏拉,頗有些無奈的樣子,也朝著偏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