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嫻平常不出門的,這一次,是平常不怎麼交往的於靜約她出門,她跟她哥哥關係還行,所以也就答應了,雖然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找她做什麼。
法式餐廳裡,秦嫻聽著於靜說著奇奇怪怪的話。
“或許我說的話很奇怪,可你一定要相信我”,於靜見到秦嫻不相信,把她會在什麼時候過世也說了出來。
而這時間比她得到的診斷書上時間還要短。
不知為何,秦嫻有一種宿命如此的感覺,好似她曾經也經曆過一樣。
“不要相信謝嶼”,於靜再三強調了下,因為她記起了前世,謝家太子爺有一段時間瘋了一般與秦氏作對。
秦氏後來落到那般下場,最大的功臣就是他了,儘管於靜不知道最後他為什麼會在她死了之後自殺。
這些話一直在走出餐廳時,一直回旋在腦中,她其實是相信了於靜的話的,或許是刺激太大,心臟開始陣陣發疼。
秦嫻一手撐在了旁邊的牆壁上,麵色蒼白,額頭冒著虛汗。
遠處,一群流裡流氣的青年朝她走了過來。
“美女,玩玩唄”
秦嫻背對著他們的臉白得像塗了一層粉一樣,她身上的藥早就用完了,新的藥還沒到,極致的痛從心口傳來,透著一股窒息感。
那些人見她沒反應,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人推了秦嫻一把,然後就見到她倒下了。
本應是絕美的臉蛋上卻是像死人一樣慘白。
“死人了?”,剛才推她的青年一臉措手不及的樣子,在同伴懷疑的眼神中,連忙澄清道,“我隻是推了她一把,人不是我殺的”
為首的老大比小弟們稍微冷靜一點,摸了摸秦嫻的鼻息,發現她還沒死,鬆了口氣。
他們隻是來嚇嚇人而已,可不想鬨出人命。
“還愣著乾嘛?送醫院啊”,為首的青年吼了小弟一句。
“哦,哦”
醫院裡,幾名不著調的青年摸著手中的賬單,再摸了摸自己口袋,最後打電話給雇主了。
葉馨一聽到這消息,嚇了一大跳,“怎麼樣,沒鬨出人命吧”,聽到她沒死後,跟剛才幾人的反應一樣,都是鬆了口氣。
然後才問起了醫院賬單。
“什麼?兩百萬,她這是金身嗎?”,葉馨一下子站了起來,她先前請八五偵探所就已經花去了她大半零花錢。
現在她手中壓根就沒多少錢,加上家裡管的比較嚴,讓爸爸媽媽知道自己做的事,指不定被當警察的叔叔關局子裡。
醫院裡,青年被葉馨這聲驚吼嚇了一跳,她以為這是他們想的嗎?當時秦嫻命懸一線,送到醫院時就已經奄奄一息了。
關是那些器材費用就占據了絕大多數費用,更彆提,他為了近,選了H市裡最有名,最貴的一家醫院。
“知道了,我再想想辦法”,葉馨掛斷電話後,在房間裡踱來踱去。
等她籌好錢就被告知秦嫻的住院費已經有人幫忙交了。
心裡既是鬆了口氣,又有些緊張。
重症監護室外,謝嶼從一處望著病床上的人兒,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想法,不舍嗎?似乎沒有,但是內心卻有一絲愴然。
究竟在愴然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盯了許久,正當他轉身想要離開時,身體僵住了,一個意識讓他回頭,謝嶼還是頭一次見謝梵表現得如此激烈。
果然她是副人格的弱點。
謝嶼心中閃過一瞬猶豫,可下一秒卻被他掐斷了,嘴角露出決絕的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