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怒罵了一陣,聽聞楊豔不知所蹤,兩人哪還不知道這火是誰放的?衝動的楊父當即就說要報警把楊豔抓回來活活打死,可楊母卻阻止了丈夫。
楊母心裡也是恨死楊豔那個賤丫頭了,不僅傷了他們兩夫妻,還害了他們最寶貝的兒子楊弘,她現在恨不得把楊豔淩遲處死!
可打死了楊豔之後呢?
“咱們家的狀況,根本負擔不起醫療費用,後續的治療以及整形都需要花費大筆的錢!”楊母一臉憂心忡忡的說道。
楊父逐漸冷靜了下來,他也想到了眼前的困境,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如今也隻能走那條路了——去找親生女兒的養父母!
這個時候他們絕對不能迫害楊豔,楊豔可是他們用來道德綁架的重要籌碼!
……
楊豔這個時候早已遠走高飛了,不過以她現在的年齡和外貌,總是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此刻就有兩個男人,一個捂著楊豔的嘴巴,一個半拖半拽把她拉到了麵包車上。
楊豔既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拚命反抗,反而是有些興致勃勃,她倒不是對人販子有興趣,而是感歎命運的巧合。
兩個人販子驚訝極了,這姑娘不會是個傻瓜吧?
傻子更好!
麵包車一路駛向大山,遠遠望去,山中薄霧氤氳,景色十分彆致。
車最終停在了一個偏僻的小山村,不用彆人提醒,楊豔自己就下了車,像是觀光旅行一樣四處轉了轉,順手還把其他被拐來的女人全都放了出來。
那些女人要麼已經麻木的順從了,要麼已經徹底瘋了,還有一些被砍斷了手腳,如同隻保留生育能力的機器。
她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得到了救贖,走出關押她們的小黑屋,隻見那些人形的牲口們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定在原地一動不動,但他們那驚恐的眼神和喋喋不休的謾罵卻表明了,他們的意識很清醒。
起初女人們都很害怕,牲口給她們帶來的心理陰影不是一時半刻能磨滅的,直到一個剛被拐來不久的女人突然伸出長長的、沾滿汙垢的指甲,活生生摳出了一雙眼珠子……
淒厲的慘叫聲如同按下了某個神秘的開關,女人們全都笑了起來,她們有樣學樣,挖眼斷手剝皮淩遲,如同地獄般的血色畫麵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中迅速蔓延。
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頭,那些牲口無論受了多重的創傷,似乎都不會立刻死去,隻能活著承受無儘的痛苦……
三天三夜過後,死亡才姍姍來遲。
彼時楊豔早已消失不見,逃出生天的女人們找到手機報了警,靜靜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
醫院裡,被燒傷的楊弘醒來了,他剛想開口說話,劇烈的疼痛就侵襲了他的神經。
“啊啊啊啊!”
護士和醫生聽到聲音後陸續趕到,見楊弘實在是痛得不得了,再這麼哭嚎下去,不利於傷口愈合,沒辦法,醫生隻能酌情給他補了一針鎮定。
楊弘逐漸安靜了下來,陷入沉睡前的最後一刻,他滿腦子都是疑惑:“我不是被人丟進海裡了麼?難道有人救了我?”
他還記得自己好像是喝多了,然後不知道被誰偷襲,稀裡糊塗的就差點喪命。
楊弘得罪過太多人,他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是哪個仇家對他下了手。
自從他的親姐姐鳩占鵲巢霸占了周家之後,楊弘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隻要能討好自己的姐姐,無論犯了什麼事兒,姐姐都能幫他擺平。
就連他那潑皮無賴般的父母,都被姐姐收拾的服服帖帖,見了姐姐就像貓見了耗子一樣,話都不敢多說。
楊弘對姐姐有嫉妒也有畏懼,他不願討好一個女人,哪怕這個女人是他沒見過幾麵的親姐姐,可他又不得不依賴她,這樣的矛盾令他的心理愈發扭曲,也讓他愈發的墮落。
在重男輕女的家庭氛圍中長大的男孩子,受到父母的耳濡目染,大多也都繼承了重男輕女的性格,楊弘就是這樣,他的那個假姐姐從小就是他的奴婢,他早已習慣性的看不起女人。
昏迷中的楊弘睡得並不安穩,噩夢一個接著一個纏著他,先是夢到自己掉進海裡,鹹腥的海水灌進他的肺,一點一點奪走了他的生機;後又夢到自己的頭顱著了火,炙熱的火焰令他的皮肉都翻卷碳化。
水火兩重天輪番折磨著他,曾經他也用過更殘酷的手段害死過彆人,這難道都是報應麼?
再次醒來時,楊弘依舊痛苦無比,直到他無意間瞥見了自己的小手手,整個人一下子就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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