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禮服，你是從哪裡買的？”菲婭皺著眉，語氣有些生硬。
沈嬌嬌還沒意識到暴風雨即將降臨，閃著晶亮的眸子道：“是從vk門店買的呀，怎麼了嗎？”
說著，又補上一句：“不過我姐姐那件，就不知道是從哪裡買的了。”
菲婭聽出沈嬌嬌的弦外之音，卻沒有當眾反駁，而是轉身看向沈知意，客客氣氣：“晏太太，可否隨我移步到貴賓室，讓我仔細看看你的禮服？”
“當然可以。”
“那麼，沈小姐也一起吧。”菲婭餘光掠過沈嬌嬌，沒有眼神交流，也沒有詢問她的意見，對待兩人的態度高下立判。
隻是，沈嬌嬌並沒有察覺。
去往貴賓室的路上，更是興奮地走到沈知意身側，壓低聲音：“事到如今，還不肯認輸嗎？”
“認輸？”沈知意挑眉，“你指什麼？”
沈嬌嬌冷笑：“你難道不知道，菲婭對假貨一向零容忍？無論是誰，隻要穿了vk的假貨，就會被永久拉入黑名單。”
沈知意：“所以呢？”
“所以你還打算死鴨子嘴硬到什麼時候？”沈嬌嬌忍無可忍，“沈知意，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等事情鬨大，我看你怎麼收場。”
沈知意笑了笑：“同樣的話，也送給你。”
沈嬌嬌眼角抽了抽，沒想到沈知意態度這麼強硬。
她找方卓求證過了，禮服確實是他金南車上換下來的，方卓還對她發誓，如果說的是假話，就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這麼惡毒的詛咒，總不會是騙她的。
很快，兩人便跟隨菲婭來到貴賓室。
吃瓜群眾簇擁在門外。
“菲婭這是要做什麼，現場驗證禮服的真假？”
“這也太刺激了，我要搬個小板凳過來，坐等結果！”
“有人打賭嗎？我投晏太太一票。”
貴賓室裡，菲婭對著兩人道：“相信二位都清楚，對於一名設計師來說，著作權至關重要。‘璀璨日落’是我的封山之作，對我來說意義非凡，因此，我希望親自驗證禮服的真假。”
“好啊，沒問題。”沈嬌嬌求之不得，“怎麼驗呢？要脫衣服嗎？”
“嗯。”菲婭點點頭，“我在禮服背後的夾層裡設計的防偽標識，仿品是無法偽造的，煩請晏太太和沈小姐配合一下。”
“那先看我的吧。”沈嬌嬌迫不及待。
菲婭默許，帶著沈嬌嬌走到裡間，關門時再次確認了一遍：“沈小姐，你確定禮服真的是從vk門店買的？”
“當然。”
聞言，菲婭的眸子暗了暗。
其實在宴會廳裡，她就已經看出沈嬌嬌身上的禮服是假的，隻不過礙於她的身份，沒有當眾揭穿，想著到沒人的地方再問一遍。
沒想到，沈嬌嬌打死不認。
菲婭斂起眼底的冷意，將沈嬌嬌禮服背後的拉下來，翻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