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鳴不說話,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不說是嗎?”
“……”
“好。”
沈知意強壓怒火,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對著安娜道:“再去拿盆水。”
安娜應了一聲,扭著腰身到衛生間裡接了盆水,放到肖鳴旁邊,又拿來一包紙巾。
肖鳴立刻就明白她們要乾什麼了。
這是古代一種刑罰,名叫“貼加官”,也叫“悶刑”。
方法很簡單,就是用紙巾沾上水,再一張張貼到受刑人的臉上,慢慢窒息,最後死亡。
安娜也不廢話,把肖鳴翻了個身,弄濕一張紙巾,貼了上去。
緊接著,是第二張,第三張……
看著安娜將紙巾一張張貼到肖鳴臉上,沈知意眸光陰鷙,說出的話令人膽寒:
“我勸你還是不要硬撐,窒息死亡可是很痛苦的,你的臉會淤血、腫脹、發紺,說不定還會失禁,弄的滿身腥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聽到沈知意這麼說,肖鳴仍然沒什麼反應,倒是旁邊的李棟嚇壞了,眼睛閉得死死的,看都不敢看一眼。
不知道貼了多少張,肖鳴終於有了反應。
他的身體開始小幅度掙紮,兩條腿也不受控製地蹬踢起來。
沈知意知道,他已經到達了極限。
“再不說,可就真的沒命了。”
沈知意起身,親手取了張紙巾,浸濕,貼在肖鳴臉上。
榨乾他的最後一點氧氣。
幾秒後,肖鳴的掙紮幅度變大,整個人像觸電一樣在地上瘋狂抽搐,捆緊的雙手用力捶打地麵,發出痛苦的嗚咽。
就在這時。
臉上的東西被拿走。
大量空氣湧入鼻腔。
肖鳴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看著男人劇烈起伏的身體,沈知意不為所動,周身散發著與她溫婉氣質完全不符的寒意。
肖鳴喘夠了,一雙充血的眸子看向沈知意,咬牙道:“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他?那我就告訴你!”
“之前我在晏氏集團做保安,有天遇到晏沉風,跟他打招呼,他看都沒看我一眼!我知道,他就是看不起我們這種下等人,可是憑什麼?我比他聰明,比他上進,不過是運氣太差,投錯了人家,他憑什麼用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待我?”
“後來,我被晏氏集團開除,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乾的!他聽到我在背後說他壞話,就斷了我的後路!我被辭退之後走投無路,開了家手機維修店,但入不敷出,隻能靠這種手段謀生。”
“這些年,我對他的恨從未消失,甚至與之俱增,每天做夢都能夢到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所以我就找到了李棟,讓他去撞晏沉風,因為我想讓那種自以為是的家夥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肖鳴說完,胸口仍在劇烈起伏。
安娜再次拿著平板過來,貼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肖鳴確實在晏氏集團工作過,後來被辭退了。”
沈知意覷一眼平板上的個人信息,眸色微沉。
晏沉風身為總裁,每天那麼忙,怎麼可能因為一個保安說了他的壞話就把他辭退?
沈知意又拿起肖鳴的手機,認認真真檢查了一遍,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沈小姐,他說的應該是真的。”安娜低聲,“他的醫療檔案裡,還有精神科出具的精神分裂的鑒定報告。”
精神分裂?
沈知意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