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白彥已經死了那麼多年。
他殺人的證據,早就煙消雲散了。
“確實,我沒有你殺害白老師的證據,但你應該聽說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句話吧?”
寧秀說著,朝人群中的小希招了招手。
小希低著頭走過來。
寧秀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把你跟媽媽說過的話,再跟大家說一遍。”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小希不是個啞巴嗎?
怎麼說話?
沈知意這時也想起來,雲香之前罵小希是個啞巴。
但小姑娘明明是會說話的。
“我們小希隻是不在陌生人麵前說話,並不是啞巴。”寧秀說,“是你們一口一個啞巴的叫她,卻從沒關心過,她是不是真的不會說話。”
村民們麵麵相覷。
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像是挨了一巴掌。
就在這時,小希怯怯開口:
“很多年前,我還隻有六歲的時候,晚上路過學校,看到村長伯伯在學校旁邊的土坡上燒紙……”
“我有點好奇,就跑過去偷看。”
“然後聽到村長伯伯說,他不是故意動手的,希望那個人能原諒他……”
村長一聽,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臭丫頭,原來那天的人是你!”
白彥去世之後,他每年的七月十五都會來這裡燒紙,生怕被鬼找上門。
若乾年前的一個晚上,他在燒紙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閃過。
好像是寧秀的女兒,小希。
因為當時小希隻有六歲,又是個啞巴,他便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自己當時說的話,竟然被這丫頭聽到了,還聽得這麼清楚!
“這麼看來,小希沒有說謊。”寧秀冷笑。
村長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他沒反駁小希,不就是變相地承認,他真的在這裡燒紙了?
想著,村長連忙道:“我是來這裡燒東西了,但燒的不是紙,而是野草,也沒說過那些話,你們母女倆就是看我不順眼,故意栽贓,陷害我!”
“誰會大半夜在這裡燒野草?”寧秀步步緊逼。
“就是啊,晚上燒野草多危險,這個理由也太扯了。”
“曹猛,你真殺了白老師?”
眼看村長被推到風口浪尖,寧秀繼續道:“小希目睹你燒紙的那一年,距離白老師去世已經過去很久,你若不是做賊心虛,怎麼會在那麼多年之後,還要給他燒紙?”
“我說了,我來這裡不是給他燒紙!白彥的死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見村長油鹽不進,沈知意忍無可忍,上前在他膝蓋上踹了一腳。
男人跪下的瞬間,沈知意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森冷的眸子一眨不眨盯著他。
“曹猛,你最好放聰明點,除了殺害我父親,你還做了什麼,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但你要知道,我是什麼人,我老公是什麼人。”
“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有辦法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雲香聞言狠狠打了個哆嗦。
她一點都不懷疑沈知意說的。
畢竟,她老公是京市權貴,是在整個華國都叫得上名字的人。
弄死他們,和弄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彆。
思及此,雲香跌坐在地上,顫聲道:“我……我可以證明,是曹猛殺了白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