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姐姐對他也是這麼溫柔，就好像是媽媽一樣。
“小翊，上次在湖心島的時候，你沒有認出阿姨嗎？”沈知意問原翊。
原翊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輕輕“嗯”了一聲。
事實上，他根本就沒去過湖心島。
上次跟得父親一起出去的小男孩兒，不是他。
原翊也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讓他打扮成自己的樣子，還讓他一定不要提起去湖心島的事。
“其實華國也有很多有趣的地方，要是小翊再有機會去華國，阿姨帶你四處轉轉，好不好？”
“好。”原翊莫名其妙就答應下來。
似乎在潛意識裡，他也很希望能和沈知意一起出去玩兒。
就在這時，沈知意的手機忽然響了，是暖暖打來的視頻電話。
沈知意接起電話，看到暖暖的小臉占滿整個屏幕。
“媽咪，我下課了，你在做什麼呢？”
“我在跟你爹地吃飯。”沈知意將鏡頭轉向晏沉風，不經意間也把原翊也帶入鏡頭。
“媽咪，那個小哥哥是誰呀？”暖暖注意到原翊臉上的麵具，有些奇怪，“他怎麼還戴著麵具？”
“哥哥是因為臉上受傷才戴麵具的。”沈知意道，“你要跟哥哥說幾句話嗎？”
沈知意本來隻是隨口問問。
沒想到暖暖激動地點頭，“好呀好呀，我要跟哥哥說話。”
旁邊的原翊愣了一下。
“這是我女兒，暖暖。”沈知意向原翊介紹，“她跟你差不多大，性格很活潑。”
原翊似乎也沒有很抵觸。
他放下筷子，接過手機，看向屏幕那頭的暖暖。
“小哥哥，你好！”暖暖跟原翊打招呼，“你的麵具真酷，像黑之契約者！”
原翊不知道暖暖說的黑之契約者是什麼，但還是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原翊。”
“哪兩個字？”
“原是原來的原，翊是一個立，一個羽……”
暖暖用手在空氣中寫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認識這個字。”
原翊想了想，拿起一張紙巾，用隨身攜帶的鋼筆在上麵寫下“翊”字，給暖暖看。
“這個字我沒見過，不過我現在記住了，原翊小哥哥。”暖暖笑得很甜，對原翊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看著暖暖的笑容，原翊忽然愣了一下。
腦海中閃過一個他和陌生小女孩兒玩旋轉木馬的畫麵。
一瞬間，他有點分不清這是之前做過的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記憶。
“小哥哥，你怎麼了？”暖暖見原翊不說話，伸手在鏡頭前麵晃了晃。
原翊皺著眉，眼前不斷有光影閃過，耳邊甚至傳來遊樂園的歡聲笑語。
“哥哥，你看我的小馬，比你的好唷！”
“哥哥，我想吃棉花糖！”
“哥哥……”
隨著記憶中的一聲聲呼喚，原翊的頭忽然很疼。
下一秒，手機從他手中滑落。
原翊捂著腦袋趴在桌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沈知意嚇了一跳，“小翊，怎麼了？”
原翊不語，兩隻手狠狠插在發絲裡，小小的身體劇烈顫抖，像是在和什麼東西進行著無聲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