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強大的壓迫感讓原不凡晃了下神。
他記得程司寒是個吊兒郎當的紈絝公子。
今天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原哥，你應該聽說了，我最近又開了幾家賭場，認識不少大客戶。
“所以這次的貨，我想全部拿下。”
方卓聞言，心臟狠狠一跳。
全部拿下！
“你認真的？”
“當然。”晏沉風學著程司寒的樣子，繞到方卓身邊，勾住他的肩膀，“我爸的二房最近鬨得厲害，想把他兒子扶正，我也得趕緊做出點兒成績不是？”
方卓睨一眼晏沉風，“二房？你是說楚笙？”
晏沉風輕笑，“什麼楚笙，人家姓陸，叫陸笙，你之前還誇過她名字好聽，忘了？”
方卓聞言，懸著的心放下幾分。
她當然知道程家二房的名字叫陸笙。
故意說錯她的名字，不過是想看看程司寒的反應。
畢竟那是他的家事。
若是有人冒名頂替，不會知道得那麼詳細。
“貨在哪兒，帶我去驗一驗？”晏沉風打斷方卓的胡思亂想，“我對那個能讓人登上極樂巔峰的‘海妖’挺感興趣，你試過麼，真有那麼厲害？”
方卓輕笑，“我從不碰那些東西。”
“也是，毒品上癮戒不掉，我也不碰。”晏沉風聳聳肩，“這些東西就賣給那些癮君子，他們嗨他們的，咱們賺咱們的。”
兩人寒暄了幾句，方卓帶著他在貨艙裡七拐八拐，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旋即停下腳步。
“貨就在裡麵。”
方卓說完，再次看向晏沉風那張臉。
他和程司寒算不上多熟，但也見過幾麵，之前都是一眼就能認出他的身份。
但今天遠遠看過去，竟然沒認出來。
反而覺得他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像極了某個人……
“原哥，看我乾什麼，我臉上有東西？”晏沉風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對啊，我戴著麵具呢，你能看出什麼？”
方卓聞言，給傅昀使了個眼色。
傅昀連忙上前。
“三少，都是自己人，就不用戴麵具了。”
晏沉風眉梢微揚，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原哥的意思？”
“這……”
“是我的意思。”方卓微笑，“從今天起，三少就是我的大客戶了，彼此之間，更應當坦誠相待。”
金南聞言皺了皺眉。
這家夥……
還真是河裡的泥鰍種，老奸巨猾。
“原哥的意思是，我不摘這麵具，就不算坦誠相待？”晏沉風微微挑眉，將問題拋回給方卓。
方卓聞言臉色一沉。
程司寒這個反應有問題。
不……
也許麵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程司寒。
方卓穩住情緒，盯著晏沉風的眼睛：“三少這是要違背我的意思？”
“原哥說笑了，我可是在您的地盤上呢，哪敢違背您的意思？”晏沉風說著舉起右手，修長手指搭在麵具上。
傅昀深呼吸，表情明顯有些緊張。
雖然他不了解程司寒這個人。
但從方卓的表現來看，麵前這位應該是露出了什麼馬腳，讓他起疑了。
如果他真的不是程司寒，而是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