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落花時節又逢君(1 / 2)

穿成豪門作精後 豔扶 13129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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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的?

陸墒當即就不太想騎馬了。

他想回去上網!

人類的八卦之魂總是如此相通。

燃起來時, 常常忘了生命的寶貴。

既然是池殷開口,那就是真的?

從沒聽過這檔事的陸墒,心裡微微一蕩。

無腦墒頓時上線。

他熊心豹膽:“強取豪奪!”

他妙語連珠:“公主狠狠愛!”

他努力思索:“霸道公主的小嬌夫!”

他豪言壯語:“致命嬌寵:我的籠中雄雀!”

池殷拽著牽繩的手一緊。

她緩緩眯起眼睛, 轉頭看向一腔孤勇的陸墒,露出一個溫柔的笑:“陸總, 你的員工知道你這麼愛看霸總小說嗎?”

糟糟糟。

改編霸總書名被發現了。

不不不。

最糟糕的是竟然說出來了。

消遣時看過不少古早霸總小說的陸墒,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他們…可以不知道?”

“也可以知道。”

“還、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就在陸墒思忖哪些書單可以實現“不太羞恥”的共享時。

池殷嫌棄的聲音悠悠傳來――

“這個也要問我?”池殷加快騎馬速度,長發往斜後方一甩,呼了陸墒一臉:“你有哪怕一點點決策力嗎?”

陸墒:“………”

他抹了把臉。

好, 好。

我的錯, 我的錯。

他跟上池殷速度, 想著桌案上那一摞等著他簽名的文件, 卑微道:“時有時無。”

“喲,還有有的時候啊?”

“…主要看祖宗心情。”

池殷輕嗬了聲,沒再說話。

兩人一時沉默不語。

陸墒攥緊韁繩, 餘光掠過池殷,雖然池殷什麼都不說,但他就是覺得今天的池殷心情是他遇到她後, 最好的一次了。

是因為想到誰了嗎?

雖然三千絕色可能是假的, 但這個搶回家裡的一定是真的。

好想上網啊。

是什麼樣的人, …以祖宗的身份都要靠搶的。

陸墒側了側臉,落日夕山,池殷的半垂著眼, 看不出來什麼情緒, 嘴角也平平淡淡。無垠草原, 高頭大馬, 把池殷顯得很小, 當然,沒有人可以在如此大自然前可以顯得偉大。

陸墒又想到前些日搜的史料,有些事情或許是假的,但有些一定是真的,比如池殷死於城下之戰。

雖然她的作用在史書中沒有提及,雖然史書把城下之戰的勝利完全歸於大戰前夜的萬人齊舞,但池殷死於城樓下,死於21歲是真實的。

那麼年輕。

而且……很疼吧。

一定很疼。

“看夠了嗎?”

陸墒猛地回神,他與池殷對視一眼,迅速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角,有些緊張:“我……”

“你知道你剛剛什麼眼神嗎?”池殷麵無表情道。

“啊?”陸墒揉了把臉,還有些懵懵的,“什麼眼神?”

“快看,這裡有個人死於非命,好可憐哦。”

最後那個“哦”被她說得慢吞吞的,顯得十分做作。

陸墒乾咳一聲。

又乾咳一聲。

“不是,我那是――”

“陸墒,”池殷打斷了他的話,斜睨過來,語氣嘲諷:“你可沒資格可憐我。”

她死的時候沒感覺到疼。

大概是一秒斃命。

但某人可不一樣。

她在書裡看到了。

等兩人結束時,日落大道,天空隻留下一縷餘暉。

陸墒下馬後,站在池殷旁邊,仰頭看她。

像幼兒園小朋友第一次看到自由女神像那樣。

驚歎又憧憬。

懷揣著對未知的向往。

他在等一個極具觀賞性的騰空側翻下馬。

池殷看著陸墒眼裡的好奇雀躍,罕見地默了默。

她深呼吸:“過來扶我。”

“…你不是會輕功嗎?”陸墒遲鈍地眨了下眼。

他比比劃劃。

“先這樣――”

他五指並攏,表演了一個鯉魚躍龍門。

“再這樣――”

他五指微扣,表演了一個神龍擺尾。

越比劃越順,他抬起發亮的眼睛:“最後再來個勾手旋轉,over,3a完美落地!”

池殷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笑。

陸墒戛然而止。

他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訕訕放下表演完3a的手。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死死捂住了臉頰。

――池殷最喜歡拍他的臉。

而以池殷目前的高度,最方便的拍臉方式――

用腳拍臉。

陸墒發現了,自從遇到池殷,他作為高冷霸總的尊嚴就沒出現過!

他好可憐!

他一邊捂臉,一邊用控訴的眼神仰頭盯池殷。

隻見池殷掙開腳蹬。

陸墒:果不其然!

池殷對陸墒的情緒看得清清楚楚――

看似控訴,實則已經委屈上了。

她腳尖抵著陸墒的肩膀,用力點了點:“你還敢委屈?”

“陸墒,我就不該對你的智商抱有任何期待。”

“作為你祖宗,”池殷把他蹬遠了半步,“表演花滑也是你給我表演。”

“滾過來!”

一旁的飼馬員也聽到了那句“輕功”,然後直觀完陸董的手舞足蹈。

自覺真情實感共情了池殷。

剛剛陸董在乾什麼?

這是在實力詮釋地主家的傻大兒啊!

誰攤上這麼個老公不得生氣?

“……”

…新老板真的可以帶領他發家致富嗎?

好像可以,畢竟陸董是個大人物。

但如果錢有了,人卻傻了。

那他掙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飼馬員認真思索起跟陸墒混的代價。

最後決定還是先有錢再說。

讓銅臭味把他熏傻吧!

他當即笑容洋溢起來,“陸董,我來扶夫人吧。”

陸墒揉了揉左肩,脫口而出,“不行。”

他冷冷掃了飼馬員一眼。

池殷再怎麼說也是他夫人。

彆人扶,把他這個高冷霸總放在哪兒?!

陸墒如此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