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關係重大,我無法做主,李操守還是另請高明吧。”
紀先生說著就要將銀票遞給李毅。
李毅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冷冷的看著他,聲音低沉道。
“紀先生,馬家的線索當初就是你告知我的。若是此時傳了出去,不知你與此案的乾係能否洗清?延綏大戶又會不會遷怒你?”
紀先生身子一顫,神情驚恐的望著李毅,咬牙道。
“我是兵憲大人的幕僚,你供出我,就不怕惹怒兵憲大人嗎?”
李毅冷笑道:“若是兵憲大人知道你泄露他身邊的消息,借機牟利,他還會護著你嗎?”
紀先生張口無言,隻覺得全身震顫,一股寒意從心底竄到後腦,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李毅伸手將他的手蜷縮起來,握緊了銀票,聲音平靜道。
“此事與紀先生來說並非難事,三日之內,我就靜候佳音了。”
說完,徑直的離開。
等到李毅離開,紀先生渾身癱軟的跌坐在椅子上,神情無比慘白。xfanjia.
李毅離開兵備憲司後,去了史可法的府宅。
見到史可法臉上已經有了血色,能夠勉強下床行走,李毅一顆心也徹底放下。
今日天氣炎熱,兩人找了個有風的屋簷坐下喝茶。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史可法傷重修養,許多事知道的並不清楚。
李毅就將如何抓捕馬家眾人,引得劉忠州中計,再到楊鶴出現處置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聽到監察禦史劉忠州被下旨逮捕,史可法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劉忠州真是被逮捕了?”
李毅點頭道:“聖旨到了榆林,錦衣衛就立刻抓人。隻不過劉忠州還未離開陝西,就死在了驛站裡。”
史可法憤怒道:“真是無法無天了,一介堂堂的監察禦史,竟然就這樣死了。延綏官場到底爛到何種地步,竟要行此無法無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