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城隍廟事件(1 / 1)

“怎麼了?”司徒赤眸光一閃。 “外頭有幾個侍衛,並不是殿下帶來的人!看來這廟裡還有彆人!” 薑鴻思忖了下,斷然道。 “薑副統領,你是不是想多了?這廟也就這麼大,哪裡還有彆人?” 司徒赤故意環顧了下四周,不解的道。 “殿下沒見過其他人嗎?”薑鴻還是覺得不對勁。 “沒有啊,除了本王和本王帶來的人,並沒有其他人啊!” 司徒赤繼續裝糊塗。 薑鴻略一沉思,拱手道:“殿下,為了您的安全著想,下臣覺得還是搜查一下這座城隍廟為好!請殿下恩準!” 司徒赤微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點頭道:“你說的也對,那你就搜查一下吧!” 見司徒赤應允,薑鴻立刻大手一揮,禦林軍便四散而開,裡裡外外開始搜尋起來。 片刻之後,禦林軍回報,說並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薑鴻一時迷惑,難道真是他想多了? 正欲轉身告退,忽見司徒赤身後的供桌下,布簾輕輕晃動,他立即抽出隨身佩劍,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將司徒赤扯開,右手一揚,刷的一聲將那布簾斬成兩截! 布簾掉下之後,赫然露出供桌底下雙手抱頭隱藏著的戶部侍郎吳雍! “大膽!你是什麼人?竟敢趁成王殿下來此之際,隱藏在供桌之下!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意欲何為?” 薑鴻長劍一抖,就要對吳雍刺去! 司徒赤見此情景連忙大喊一聲,道:“何方歹人,還不快出來!” 吳雍這才連滾帶爬的滾了出來,迭聲道:“薑副統領,彆動手,彆動手!是本官!” 吳雍放下雙手,露出臉麵。薑鴻一見頓時大吃一驚! “吳大人,怎麼是你?” “呃,嗬嗬!是,是本官!”吳雍露出一個難看無比的笑容。 薑鴻收了劍,一臉奇怪的道:“我說吳大人,這半夜三更不睡覺,你這是乾什麼呢?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呃,這個,這個,本官不過閒來無事,來城隍廟拜拜!” 吳雍的理由實在牽強的讓人發笑。薑鴻經曆過這麼人和事,自然不會相信他這番說辭。於是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道:“吳大人,我勸你還是說實話吧!不然,這事我可是要上報皇上的!” 一個從二品官員夜半三更跑到破舊城隍廟拜拜,說沒有其他目的誰信?當他薑鴻是傻子不成? “彆,彆!”吳雍連忙上前,急急道:“本官確實沒有說謊,薑副統領,這是小事,何必要驚動皇上呢!” 本來吳雍官比薑鴻大不少,可現在被人拿住了小辮子,他再官大也囂張不起來。此刻支支吾吾的,就是不知該作何辯解! “小事?”薑鴻冷笑一聲。“成王殿下的安危也是小事嗎?吳大人,你還是如實說了吧!否則,莫怪薑鴻不講情麵,將您押解到大殿之上請皇上定奪!” “成王殿下!求殿下開恩!救下臣一命!下臣隻是想為殿下辦事,求殿下看在下臣一片誠心的份上,救救下臣吧!” 吳雍無法申辯,卻是突然跪倒在成王司徒赤身前哀求起來! 司徒赤一皺眉,退後了一步。 薑鴻見狀立刻狐疑的轉向司徒赤,拱手道:“殿下,看著情況,莫非您知道吳大人來這裡的目的?” 司徒赤看了看吳雍,微微歎了口氣,對薑鴻道:“素聞薑副統領為人耿直,這事本王也就不瞞你了!其實吳雍大人之前就跟本王示好過,也幾次派人送禮,隻是本王知道父皇忌諱朝臣與皇子結黨營私,所以對於上門之人從來不假辭色!誰知道吳大人居然如此用心,定是打探到本王前來城隍廟,這才隱匿其中,求得一見!” “原來是這樣!” 薑鴻恍然大悟,掃了眼吳雍慚愧垂下去的臉,頓時升起一絲不屑。 又是一個企圖攀龍附鳳的昏官! 將薑鴻信了自己的說辭,司徒赤突然對薑鴻拱手道:“薑副統領,本王有個不情之請,希望薑副統領能夠答應!” 見司徒赤如此謙恭,薑鴻連忙躬身回禮。 “成王殿下,有什麼事就說吧!下臣實不敢當!” “吳大人雖然有心攀附,但本王並無意收容,本王想經過此事之後,吳大人必定能夠誠心反省!所以本王想請薑副統領給本王一個麵子,饒過吳大人這一次!王妃生前常跟本王說要有仁善之心,得饒人處且饒人。適逢王妃百七,就算本王替王妃向薑副統領求個人情吧!” 司徒赤一道言辭分外懇切,其中又夾雜著些許對成王妃獨孤傾月的敬意,讓薑鴻也是動搖了。 他微微沉思了會兒,這才點頭道:“好吧!看在成王殿下和已故王妃的麵上,我就不將此時上報了!不過吳大人回去以後,可要好自為之,莫要再一門心思鑽營,最終落個被後世唾罵的下場!” 薑鴻說話絲毫沒有客氣,不過他也有這個資格。雖說他官階不高,可在皇城之內卻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除了禁軍統領百裡城,就隻有他和另一位副統領羅衝職位最高,揮手就能調動三萬禁軍。這樣的權利,彆說吳雍,就是成王司徒赤也要忌憚三分! “是,是!薑副統領說的是!本官一定好好反省,多謝薑副統領高抬貴手!” 吳雍也是個知進退的人,也不管薑鴻位階比他低,連忙拱手道謝。 “既然這裡沒事了,那下臣就先告退了!成王殿下,外頭魚龍混雜,還是早些回府為好!” 薑鴻對司徒赤拱了拱手,誠心勸解道。 “有勞薑副統領提醒!”司徒赤故作感激的拱手回禮。 “下臣告退!” 薑鴻一揮手,帶著那百名禁軍離開了城隍廟。 薑鴻離開後,司徒赤原本的一臉和善當即就變成了陰沉怒火。 “若不是本王機智,今日就要被你連累到身敗名裂!” 見司徒赤當即變臉,吳雍連忙跪倒在地,一臉冤枉的回道:“下臣實在冤枉啊!下臣也不知道居然會有人冒充殿下來送信!而且還模仿的毫無破綻!殿下,這背後一定有人蓄意陷害,請成王殿下明鑒!” “蓄意陷害?哼,你自己惹了禍,還想推給彆人?吳雍,你個蠢貨!” 司徒赤眸光一冷,怒斥道。 “殿下此言何意?”吳雍一臉茫然。 “你在朝堂之上死揪著宣府知府閔昊不放,連父皇都不耐煩了,你還不知道見好就收!這下好了吧?被人盯上了!此間事若是傳出去,不要說你,就是本王都會被牽連!這次真是陰溝裡翻船了!” 司徒赤越說越怒,恨不得再踹這吳雍幾腳。自己這趟出門,原本是想看一看誰在背後搗鬼,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 偷雞不成蝕把米!等他查出是誰在背後設計這一切,他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 “殿下該回府了!” 正想再問些什麼,一直默不作聲的魏思明突然開口道。 司徒赤心頭微微一凜,他知道魏思明耳聰目明,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異動,於是立刻對吳雍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 “是!”吳雍連忙點頭,對司徒赤拱了拱手,急匆匆的出了廟門。 司徒赤也帶著魏思明等人急急離開了城隍廟。 待他們走後不久,一群聞訊而來的城中百姓,就趕到了這裡。 “這老城隍廟荒廢了許久,今日怎麼突然燈火通明起來?” “莫不是城隍爺顯靈了吧?” “真是的,剛剛還看到似乎星火點點,是不是有什麼人來過啊?” “怎麼可能?這深更半夜的,哪會有人這時候來拜佛?” “就是啊,根本不可能!!” “我看就是城隍爺顯靈!” “對對!咱們明日還是來打掃打掃吧!” 眾說紛紜,人們對這一奇怪情況都深以為惑。 而就在人們議論紛紛時,人群裡幾個人影悄無聲息的轉身而去。 翌日一大早,身在獨孤府的獨孤傾南,再次接到了閔青柔的信,信上隻有四個字:萬事俱備。 獨孤傾南心中一凜,想不到閔青柔居然這麼快就將事情辦妥了。要知道這成王司徒赤可不是什麼簡單貨色,要讓他掉進陷阱還真不容易。 還有那狡猾的吳雍,也不知到底是怎麼上了閔青柔的當? 心中還在狐疑,在上朝的路上,卻已經聽到了朝臣們在議論紛紛。 說是老城隍廟昨夜突發怪事,夜半燈火通明,還引起了眾多百姓圍觀。有說城隍爺顯靈的,也有說是有人背後故弄玄虛的,還有的說看到朝中官員去了城隍廟,總之是鬨得沸沸揚揚。 獨孤傾南不免有些佩服這位柔妃娘娘,運籌帷幄,居然絲毫不差。 她人雖在齊王府裡,可計算的一切卻好像親眼所見一般,這個柔妃娘娘果然是個非凡人物。 有了朝臣們的熱議,獨孤傾南就更加 好應對了。 朝會中,果然有人將此事提了出來,不是彆人,正是僉都禦史方政。 “啟奏聖上,臣以為,城隍廟一事乃是有人故弄玄虛,懇請聖上徹查!” “方政,你怎麼知道有人故弄玄虛?哼,依朕看,是你故弄玄虛吧?” 司徒聖端坐在大殿上,斜瞥了方政一眼,輕哼了一聲。 “臣冤枉!絕非是臣故弄玄虛,而是臣昨夜夜觀星象,見紫微星星芒暗淡,泰階星卻隱有傾斜之意,臣斷定必然有人在朝中暗弄風雲,想攪得朝中不安!” 方政不卑不亢,一字一句陳述出來。 “那你的意思是說朝中有人攪動風雲?你該不會又想舊事重提,說朝中有人結黨營私吧?” 司徒聖對方政的說辭不以為然。 這家夥,他又不是欽天監,居然跟他談起星象來了! “回皇上,臣不是這個意思!臣隻是覺得城隍廟一事發生的這樣蹊蹺,偏又趕上泰階星斜,這若是沒什麼關係也就罷了,所若有關係,那可就是大事啊!” “你少在這兒給朕危言聳聽!” 司徒聖瞪了方政一眼,越說越像回事了!難不成他以為他真會相信他的鬼話嗎?這個方政,嘴裡根本沒幾句真話! “啟奏皇上,臣以為方大人所言極是,皇上應徹查此事,免得讓有心人鑽了空子,弄得朝綱敗壞,朝中不安!” 司徒聖話音剛落,大殿之下,便有一清朗男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此人竟是剛上任不久的左副都禦使獨孤傾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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