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月兒感受到了他的一片癡心,她的體溫漸漸恢複過來,脈搏正常了,呼吸也漸漸平穩,不再囈語,沉沉的睡得香甜。
司徒越緊緊擁著她,忍不住淚大滴大滴落下。
太好了!他終於救回月兒了!太好了!他盼了那麼久,想了那麼遠的幸福,差點就從手指間滑落!
“月兒!司徒越發誓,從今以後再不讓你受一點傷害!就算拚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獨孤傾南等人在門外守了半夜,直到二更時分,房門一聲輕響,司徒越終於走出來了。
“王爺,我姐(主子╱柔妃娘娘)怎麼樣了?”
眾人立刻圍了上來,急急追問。
司徒越眼眶濕潤,臉上帶著一絲激動的喜悅,重重的點了點頭。
“是的,我將她救回來了!”
“真的?太好了!我去看看姐姐!”獨孤傾南一顆心登時落地,急不可耐的衝進房間去看閔青柔。
其他人也是連忙跟進去查看。
魏辰風本來也想跟進去,但看到司徒越居然潸然落淚的模樣,腳步便不由自主的停在了他身前。
“王爺,你該高興才是!”
魏辰風跟著司徒越這麼多年,當然知道獨孤傾月這個人,對王爺來說是怎樣的渴望,怎樣的難以抹滅!
這麼多年,王爺為她傻,為她癡,為她瘋,為她傷,經受了多少的苦痛折磨,對她的愛就有多麼深刻!
老天不辜負癡兒!如今王爺的夢想成真了!這是多麼值得慶賀的事情?
“是!我該高興才是!魏辰風,你相信嗎?老天爺把月兒還給我了!真的還給我了!”
司徒越望向魏辰風,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
“是的!王爺,您的願望終於成真了!屬下恭賀王爺!”
魏辰風望著司徒越,突然一撩衣袍單膝跪地拱手道。
司徒越扶起他,深深舒了一口氣。“魏辰風,今生本王再無遺憾了!”
夙願成真,夫複何求?
這一輩子,能擁有這一刻的幸福,他已經滿足!
看到閔青柔終於恢複過來,眾人這才集體放下懸吊的心。
他們不能想象,如果閔青柔活不過來,司徒越會是什麼模樣!
如果人們以前人們對司徒越對待閔青柔的情義還有質疑,那現在可以終於清楚了!
說的嚴重一點,倘若閔青柔死了,隻怕司徒越也再不能活!
隻是為什麼?獨孤傾南非常疑惑,司徒越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姐姐的,還愛的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樣?
心裡有這個疑慮,獨孤傾南在所有人都被打發回去休息時,卻賴著沒有走,就是想弄明白這個問題。
事關姐姐一生的幸福,他不能不問!
“齊王殿下,傾南有一事不明,希望殿下能為我答疑解惑!”
司徒越坐在偏廳的桌案前,緩緩端起茶杯。
這一天一夜的折騰終於塵埃落定,原本應該疲憊至極的他卻興奮的難以入眠。吩咐人備了茶水,安靜的守候閔青柔的同時,順便招待一下這個不肯走的小舅子。
“你想問什麼?”司徒越緩緩飲了一口茶,抬眸看向獨孤傾南。
“你到底喜歡的是誰,是柔妃娘娘,還是我姐?如果你喜歡的是你的柔妃,那我就帶我姐姐走!她經曆了這麼大一場災劫,不能再受刺激了!”
獨孤傾南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進了中心。
司徒越聽了,緩緩放下茶盞,道:“你不能帶她走。”
“我為什麼不能?她是我姐姐!”獨孤傾南立刻反駁。
“當然不能,她是閔青柔,閔昊之女,本王的側妃。”
司徒越再次平靜回答。
“你知道她不是!她是我姐姐獨孤傾月,方大人不是也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嗎?”
司徒越看了有些激動的獨孤傾南,淡淡回道:“不管她是誰,她既然嫁了本王,就是本王的人!她哪裡都不會去,隻能留在齊王府!”
“司徒越!我姐姐已經死在你們司徒家手裡一次了,我絕不會再讓這事發生第二次!”
獨孤傾南火了,姐姐的慘痛遭遇讓他後怕,這司徒家的人全都是喜怒無常,他怎麼信得過?
一時要把姐姐置於死地,一時又表現的對姐姐至死不渝。誰知道他到底什麼心思?
“本王也絕不會讓這事再發生第二次!”司徒越手掌緊握成全。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覺得你自己還有信用嗎?今天若不是眾人合力,姐姐早就被你害死了!”
獨孤傾南忍不住吼道。
“你姐姐的身份不能曝光,倘若被人知曉她的真實身份,她要麵對的是什麼你比我更清楚!獨孤傾南,她留在齊王府比留在獨孤府更合適!”
司徒越試圖解釋,可是獨孤傾南並不相信他這番說辭。
“說的真好聽!據說我姐姐是你的輔星,你爭奪皇權的利器,你當然舍不得她離開齊王府!不過我告訴你,從今往後,休想再利用姐姐做任何事!”
他已經從方政口中知道了一切,雖然方政說姐姐與齊王命脈相牽,是注定要相輔相成的,可是隻要姐姐不願意,他會拚儘一切幫姐姐擺脫這種命運!
“我不會再勉強她做任何她不願意的事!獨孤傾南,你回去吧!明日還有重要的事要做,養好精神,才能幫你姐姐打贏這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