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有罪!”
司徒赤走到司徒聖跟前,撲通跪了下去,一臉愧疚的喊道。
“怎麼,明白怎麼一回事了?”司徒聖瞥了眼司徒赤。
“兒臣無能,成王府出了奸細,兒臣難辭其咎!請父皇降罪責罰!”
司徒赤故作一臉自責懺悔,俯身叩拜。
“哼,降罪責罰還是小事,朕問你,你那秦妃臨死前說,你那獨孤王妃根本不是死於小產,而是被軒轅氏汙蔑,被你毒打而死,可有此事?”
“兒臣冤枉啊!父皇,秦妃既然是奸細,她的話怎能相信?這定然又是她的陰謀,想要陷害兒臣罷了!求父皇明察!”
司徒赤連忙一臉委屈的哀求。
“哼!今日開棺驗屍就是要查證此事,獨孤傾南已經立下了軍令狀,隻要查出實證,朕饒你不得!”
司徒聖眸光一凜,嚴厲的喝斥道。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沒做過的事,如何查證?請父皇明鑒!”
司徒赤見司徒聖動了怒,連忙又辯解道。
“好了,去將獨孤傾南和仵作喚來,問他們查的怎麼樣了?”
司徒聖大手一揮,打斷了司徒赤的辯解。
“是!”
司徒赤起身,走向棺木,見獨孤傾南和關雄還在那裡對峙,關雄已經是臉紅脖子粗,獨孤傾南卻一臉雲淡風輕。
獨孤傾南見司徒赤走過來,臉色立刻變得陰沉。
司徒赤故作一臉歉疚的道:“傾南,是本王沒有照顧好你姐姐,但你要相信本王,本王絕沒有害你姐姐!秦妃不過是想挑撥本王與獨孤家的關係罷了,你可千萬不能相信她!”
獨孤傾南隻是冷哼了一聲,道:“我隻想知道棺木裡的人是不是我姐姐?給我足夠的證據,我就相信你!”
“棺木當然是你姐姐!當時是本王親手將她入殮,難道本王還會騙你嗎?傾南,本王和你姐姐向來相敬如賓,她為我操持整個成王府,我感激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做出那種狼心狗肺的事?”
司徒赤一臉誠懇的表情,卻隻讓獨孤傾南更加厭惡。
倘若不是從姐姐口中知道成王的真麵目,他還真會被他騙了!
“獨孤公子,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棺木中的人確是成王妃無疑!我現在就去回稟皇上,獨孤公子有什麼不服,請去跟皇上講吧!”
關雄說罷,對司徒赤拱了拱手,便大步往皇上的帳篷走去。
獨孤傾南心中一急,剛想跟上去,忽聽人群之外又傳來一陣哭嚎,接著一個身穿官服捂著臉的人身後跟著幾個布衣農民,匆匆奔了過來。
“大膽!皇上在此,誰敢放肆!”
禦前侍衛一哄而上,攔住了這人,誰知道那人雙手一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
司徒聖一看,登時氣的鼻子都歪了!怒喝道:“方政!你給朕滾過來!”
侍衛聽到司徒聖的話立刻讓開,方政立刻高舉雙手道:“臣遵旨!皇上我來了!”
方政快步奔到司徒聖麵前撲通跪了下來,跟著來的人也都跟著跪了下來,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徒聖瞥了方政一眼,見他嚎了半晌,臉上一滴淚沒有,沒好氣的道:“方政,你又玩什麼把戲?”
方政抬起頭,直起身子,故作一臉委屈的道:“皇上,微臣冤枉,請皇上為微臣做主!”
“你冤枉?平白無故你又有什麼冤枉?從頭說來!”
“是!皇上容稟,臣今天一早出去吃早飯,卻無緣無故被這幾個人痛揍一頓,臣當然不服就跟他們理論!誰知他們說臣身為僉都禦史,卻身在其位不謀其政,要把臣打成豬頭!”
方政開始唱作俱佳的講述起自己的遭遇。
“今日開棺驗屍,你不早早來陵墓候著,跑到大街上瞎溜達什麼?打你,怎麼沒把你狗腿打斷了!該!”
司徒聖氣的夠嗆,開棺驗屍這等大事在前,他居然拿這種小事來上報,真是欠打!
“臣冤枉!臣沒有瞎溜達,臣是去找仵作驗屍!才會被他們誤會官官相護,一頓痛揍!”
方政不服氣的回道。
“找仵作?提刑司有仵作,你還找什麼仵作?難不成你質疑提刑司的仵作?”
司徒聖說這話時,瞥了眼一旁的關雄,卻見他原本氣勢昂揚的奔過來,可當他看到方政身後領來的幾個人後,當下就變了臉色,臉上的表情更是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回皇上,不是臣質疑提刑司的仵作,而是他們,非說提刑司的仵作根本沒真本事,不過是耍手段才進了提刑司!還說是臣收受賄賂包庇佞臣,所以才要痛打微臣!皇上,提刑司的仵作臣連見都沒見過,您說微臣冤枉不冤枉?求皇上為微臣做主!”
方政說完,再次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