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遊戲:零的遊戲(2 / 2)

甚爾:“……”

氣氛驟然古怪起來。

甚爾呲了呲牙,舌頭抵在自己的左腔腮上,看著沒有一點自覺的夏裡奈一眼,收回了手。

甚爾沒想過真的要殺了她,不過是因為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喊,心裡有些不爽,才會這樣做,目的也不過是嚇唬嚇唬她罷了。

但問題是,眼前那個女孩除了一開始有些警惕地後退外,其他時間就像感覺不到恐懼一樣。

甚爾嘖了一聲,轉過身子,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姨母,你能和我一起去後山嗎?”

女孩的聲音響起,帶著好奇詢問他。

“不去。”甚爾懶得再和小孩玩過家家的遊戲,擺了擺手就要離開,“趕緊回你家去吧。”

這可能是他對於自己那個‘妹妹’連帶下來的微薄善意了,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去解救夏裡奈,或者主動把她送到安全地帶這樣的想法。

已故妹妹遺留下來的孩子,遺孤。

光聽起來就是讓人感覺頭大的詞語和句子了。

甚爾想。

“可是我需要你幫幫我。”夏裡奈說。

她看著眼前的甚爾,沒有再喊出那個讓對方反感的詞語,對她笑了一下:“我感覺你很厲害。”

夏裡奈想獲勝。

遊戲小隊裡除了自己之外,剩下的四個,拋去手無縛雞之力的禪院檀一和除了狗叫什麼也不會的妹妹外,唯一有能力的就是破解掉後山裡‘怨’的,就隻有看起來很強的直毘人,以及眼前這個姨母了。

直毘人看起來是個比較大的爺爺(直毘人:??),夏裡奈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說服爺爺來幫助自己。

思來想去,好像能用的隊友也就隻剩下禪院甚爾了,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同意。

想起之前甚爾說過的話,夏裡奈從袖裡的夾中掏了掏,拿出了1000円遞給他。

“可以幫幫我嗎?”

甚爾掀了掀眼皮,注視著遞到自己麵前的那隻小手。

柔弱,細嫩,透過眼可以看見手腕處微微泛青的血管。

喔,或許沒有那麼柔弱。

想起更早前做任務時在醫院小巷看到她的樣子,甚爾改變了對她的標簽,隻問道:

“你打算做什麼。”

夏裡奈說:“感覺自己去了後山,找到那個‘怨’,姨母應該就會恢複了。”

“這樣的話,煩惱應該會少一點?”

其實夏裡奈想說的是“姨母和妹妹”,但是之前答應了禪院直哉不可以暴露他身份的原因,夏裡奈把‘她們’換成了僅有的‘她’。

說到這裡,黑發黑眼的女孩乖巧地把手中的錢幣往前遞了遞:“我會幫忙的。”

但夏裡奈可能沒意識到,自己這樣的年齡看起來十分弱小,聽起來沒有一點說服力。

再加上她說話的方式,很容易給內心敏感的人留下巨大的遐想空間。

潛台詞仿佛就是在說:

我是想解決關於你的詛咒,所以請你收下錢幫幫我吧。

聽起來好像是沒問題的,甚至願意出錢幫忙解決了。

但是在甚爾的耳朵裡,越聽越刺耳。

怎麼聽都很怪吧?

理解起來就像是要道德綁架一樣。

所以禪院甚爾笑了。

哈,給自己錢,然後要自己跟著一起幫忙解決關於他的詛咒。

腦袋有水嗎?

甚爾不僅沒有感覺到她的善意,反而有些惡心,歪曲了夏裡奈想法的他說:

“小鬼,如果真如你說得那麼好,那就自己去解決啊。”

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