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剛從練習室出來就接到向樺陽的電話,電話那頭向樺陽的聲音一如往常那般低沉好聽,“明天就要比賽了,緊張嗎?”
接到他的電話她是開心的,林青青笑起來,臉上洋溢著一種幸福的喜悅,“不緊張,等我比賽結束了要記得請我吃飯。”
向樺陽似有些無奈的笑起來,一向高冷的他笑容中卻含著一種寵溺,“放心,我不會少了你的。”他說完突然停頓了一下,隨即正了正語氣說道:“青青,等你比賽結束了我們好好聊一聊。”
他突然板正的語氣讓林青青也不由得緊張起來,她卻故作自然問道:“怎麼了,要和我聊什麼?”
他卻隻是道:“等你比賽結束了再說。”
林青青切了一聲,她已經走到宿舍門口了,遠遠的她看到有個人站在宿舍樓下,林青青認出是梁欣,她便衝向樺陽道:“欣欣來找我了,我先掛斷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好,你明天比賽加油。”
梁欣向她走過來,林青青掛斷電話,笑著迎上去,梁欣抱著一個布偶貓一樣的絨布玩偶遞上前來,笑嗬嗬說道:“送給你的幸運玩偶,記得今天一定要抱著睡,明天比賽一定能過。”
林青青接過來,故意嫌棄的看了一眼布偶才說道:“長得不是很好看,我勉為其難收下了。”
梁欣哼了一聲道:“看把你能的,不過看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想來心態一定不錯,我也就不擔心你明天的比賽了,嗯,那我明天就不陪你去了。”
林青青立馬道:“不行不行,你還是得陪我去,有你給我撐場子我才有底氣。”她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說道:“我這張嘴胡說八道,這貓咪簡直又萌又可愛。”
梁欣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
梁欣和林青青是很好的朋友,是那種即使開一些過分的玩笑也不會臉紅的關係。
梁欣不僅是她的好友還是她的繼姐,不過隻比她大了兩個月。其實一開始她是不喜歡梁欣的,因為她憎惡梁欣的母親梁菲菲,梁菲菲是她父母婚姻的第三者,父親和母親離婚就是因為她,而母親也是因為梁菲菲的介入大受其傷,後來才鬱鬱寡歡將身體拖垮了,和父親離婚沒幾年就死了。
父母離婚之後姐姐跟了母親,她那時候還在上初中,就判給了父親。父親離婚之後很快和梁菲菲結婚,而梁欣就是梁菲菲和前夫的女兒。
一開始她看梁欣就像看梁菲菲一樣惡心,後來有一次她目睹了梁欣被梁菲菲毒打的場景,她才知道原來梁欣和她一樣也是這場婚姻的受害者,兩人同樣反感這段婚姻。同病相憐的兩人很快便成了很好的朋友。
這些年兩個人在那個不像家的家裡相互扶持相互鼓勵,再加上兩人從小都學音樂,所以有很多共同話題,後來兩人還考上了同一所音樂學院。
因為愛好相同又是一家人,她和梁欣永遠有聊不完的話題,她也是除了母親和姐姐之外和她最親近的人。
和梁欣又聊了一會兒之後林青青就回宿舍了,雖然兩人都在同一所音樂學院,但是學的是不同的係,所以兩人也沒有在同一所宿舍樓,梁欣為了給她送禮物一個來回得花半個小時。
已經快到十二點了,舍友們都已經睡了,林青青回去輕手輕腳洗漱完便上了床。
大概是一心想著明天的比賽,那大絨布娃娃被她抱進來放在桌上之後便忘了,所以她並沒有抱著梁欣給她的幸運玩偶睡覺。
奇怪的是,本以為今晚會睡不好的,她卻沒想到這一覺睡得很沉。
窗外陽光晃得眼睛很不舒服,她猛然驚醒過來,下意識去摸床頭的鬨鐘,可是摸了半天也沒摸到,林青青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她適應了一下光線向桌上看去,立刻便被嚇了一跳。
這房間根本就不是她的宿舍,不過房間倒是有點眼熟,這是她小時候住過的房間,在父母還沒有離婚的時候。
父母離婚之後父親去了湘海市安家,她因為是判給父親的,所以也隨著他一起搬到了湘海市,這個地方也是她考上大學之後才在每個周末回來一趟。
真是奇怪,她明明在宿舍的啊,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林青青從床上坐起來,這一坐起來她便感覺腦袋像針紮一樣疼,她下意識摸了一把額頭,摸到頭上纏了一圈紗布,林青青覺得莫名其妙,急忙起床去鏡子前照了一下。
她頭上確實是纏了一圈紗布,可是她是怎麼受傷的?睡覺之前明明還好好的。
而且林青青發現鏡中的自己有點不對勁,這張臉是她的沒錯,可是似乎瘦削了很多,皮膚雖然白,可不是那種健康的白,有點慘白,好像營養不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