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
mad，這怕不是個憨憨？
或許是腦袋空白以至於緊張都被忽視了，龍斐陌居然真的扭過頭去朝著顧懷瑾開了口，“顧小姐，我……”
最後的“喜歡你”三字被他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憋了半天，臉都紅了還是沒說出來。
何文抬手摸了摸鼻子，默默背過身。
趙玉龍一臉幸災樂禍，眼神中滿是看戲的快樂。
墨暃不忍直視，一臉嫌棄。
至於顧懷瑾呢，似乎是對龍斐陌的表現早有猜測，根本不在意，甚至悠閒地又去拿了一塊西瓜放到嘴裡。
阮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咱先不說我剛剛說的話重點是不是告白，咱就說你這個人是多害羞啊，連句告白都說不出口。你要是真說不出口，實在不行你寫出來也一樣，我也能勉強接受。”
“但是你要是既說不出來又寫不出來，那就彆一副我姐姐對不起你的表情。哦，不對，隻要我姐沒答應你，那她的交友還有所有決定你都無權乾涉！”
龍斐陌尷尬地點點頭，又道，“我不會乾涉顧小姐的，我尊重她的所有決定，哪怕最後她決定攜手一生的人不是我。”
阮軟哼了一聲，走到顧懷瑾身邊挽住了她的胳膊，“姐，你彆被他們給架住了，談戀愛嘛，喜歡就談，不喜歡就拒絕，要是有那種有點點喜歡但是還不想答應的，就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唄。”
“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顧懷瑾挑了挑眉，“怎麼個自己看著辦？”
“所以女孩子總要用點時間，有點心意吧。你看他們追女孩子，女孩子不答應就給人家寫情書送玫瑰，認認真真追求。他現在不說彆的，都還沒告白過，給沒有認認真真追過姐姐，就算姐姐不答應也正常啊。”
顧懷瑾抬眸看了龍斐陌一眼，見他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裡，便開口幫他解圍，“但是不同的人性格也不同，有些人隻是內向，說不出口。”
“姐姐你到底是不是我這邊的人？”
阮軟氣得抓起顧懷瑾的手咬了一口，“我可是幫你出頭，是他們逼你太緊我才說這些的。”
“我知道。”
顧懷瑾笑了笑，“我們阮阮最好了。”
阮軟偷偷瞥了龍斐陌一眼，又小聲在顧懷瑾耳邊說道，“姐姐要是真的喜歡他的話，倒也不必非要他走流程追姐姐一遍，但姐姐要是還拿不定主意，便讓他追你，姐姐也好確定一下心意。”
顧懷瑾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阮軟的意思。
龍斐陌追她的過程，其實就是留給她思考的過程。
友情之上愛情未滿，進或退，似乎都差著一步。
“好，我知道了。”
顧懷瑾眼神中帶了一絲笑意，“我家阮阮也長大了，懂得的事情比我都多。”
“也沒有啦，隻是這些話……”
阮軟愣了一下，眼神突然有些迷茫。
“這些話怎麼了？”
“這些話，好像是彆人對我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