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空一碧如洗,微暖的陽光落在連綿不斷的山脈中,消失了身影。那群山此起彼伏,蜿蜒至萬裡,山峰高萬仞,隱約露出白絲帶一般的溪流。
若是細細看,便能看到那溪流旁停了一架馬車,伴著沙沙的風吹樹葉聲,極輕的對話聲從馬車裡飄出。
“林姑娘,抱歉,如果不是我……”
“行了行了,你可彆說了!”
“林姑娘你原來會說話呀!我還以為你啞巴了呢。”
“……”
阮軟看著麵前的白衣男子,咬牙切齒,“我那是被你下了啞藥才說不了話的好嗎?”
“但是我沒有給你下藥啊……”
慕容樓一臉迷茫地看著她,“林姑娘不是因為生病啞巴了嗎?”
啞巴這個梗過不去了是嗎???
阮軟感覺自己太陽穴一跳一跳的,腦袋漲得疼,好在腦子還清醒著,一下子抓住了他話裡的重點,“你沒給我下藥?”
“沒有……”
“那你之前給我把脈的時候怎麼沒發現我被下了藥?”
慕容樓的臉一下子紅了,“我當時太緊張了,就隨便一放,沒……沒把脈……”
阮軟沉默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小七,你確定這玩意是男三?”
小七不說話,小七還在追。
“那個……林姑娘……”慕容樓小聲喚道。
“乾嘛?”
慕容樓見阮軟看他,輕咳了一聲,又側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避著阮軟的目光。
“我剛剛看見林姑娘揉太陽穴……林姑娘現在,能動了是吧?”
阮軟試著活動了下身子,“手上能動,但是四肢使不上勁,起不來。”
“手能動就行。”慕容樓的臉紅了紅,慢吞吞地轉過去身子,背對著阮軟彎了彎腰,將臀部往阮軟跟前湊了湊,“那林姑娘……麻煩你了……”
“嘶……”
阮軟感覺一股熱氣猛地竄上自己的臉,“乾、乾嘛啊你!”
我giao!他不對勁!我不對勁!
“麻煩林姑娘幫我把繩子解開。”
“……”
阮軟看著慕容樓臀部上方那一雙被捆在身後的手,雙頰燒得發燙。
“哦,解繩子啊……我還以為……”
阮軟乾笑了兩聲,伸出手去給慕容樓解繩子,一邊接一邊找話題想要掩蓋剛剛的尷尬。
“你用法術解開不行嗎?”
“在下學藝不精,還未到以意念化劍的程度,隻能借助手勢化劍,現在雙手被捆住,便用不出法術了。”
“啊……這樣啊……”
阮軟尷尬地笑笑,也不說話了,埋頭悶聲解繩子。
大概是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阮軟隻覺得那繩子似乎都發燙,隨著手上的動作,一點點灼燒著她的手指。
隻是她手上亦是使不上太大力氣,那繩結又被係得死死的,解了半天,她自己累得手指疼,那繩結卻沒半點變化。
“林姑娘,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閉嘴!女人不能說不行!你往上挪挪!”
阮軟急紅眼了,也不上手,直接低下頭用牙咬。
“那……那個……”慕容樓感受到噴在自己手腕與後腰上的熱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聲音都顫抖起來,“林姑娘,這,有辱斯文……”
慕容家家教甚嚴,除了把脈,慕容樓從小到大還未跟女孩子如此親近過。阮軟呼吸時的熱氣大半都落在了他手腕處,還有一部分透過輕薄的布料,落在了腰間。
“林姑娘……”
“給我閉嘴!我就不信解不開了!老子今天解不開它就不姓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