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作解藥遠比眾人想象的要困難,儘管慕容樓已經竭儘全力,卻依舊沒能研製出解藥。
山洞中一直彌漫著絕望的氣壓,眾人狀態已經接近崩潰。
阮軟躺在網床上,痛苦地縮成一團。
她身上一陣冷一陣熱,更是有刺骨的疼痛遍布全身,仿若被無數毒蟲叮咬。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被汗水濕透,緊緊貼在她身上,黏糊糊的叫人難受。
鳳秋嵐與蛛兒狀態亦是極差,鳳秋嵐連放了七天血,身體已經虛弱的不行,蛛兒雖然服下了解藥,然而體內經脈卻被毒素灼傷,隻能靜養。
慕容樓這些日子拚了命想要研製解藥,耗費心神過重,此刻臉色慘白,似乎隨時都會昏厥過去。
“孩子!我的孩子!”
老婦人痛苦的哭喊聲在山洞中響起,殤龍順著聲音看過去,死去的是個孩子。
“第十九個了。”
殤龍抬頭地看向老婦,待她哭聲哭聲漸漸低弱,便起身走到她身邊,“把孩子給我吧。”
“求你,把我與他葬在一起……”
老婦抱緊了孩子不肯鬆手,淚水不斷地往下掉,“我兒子兒媳都死了,隻有這麼一個孫兒了……他死了,我也沒什麼活著的念頭了……”
“你確定?”
殤龍將一把刀扔在她麵前,麵上沒有任何表情。
老婦哭著道謝,顫抖著手撿起刀,猛地刺向心口。
“孩子,奶奶陪著你……”老婦小聲喃喃著,伸手將死去的男孩抱緊,終於閉上了眼。
殤龍用妖力托起二人走出洞穴,尋了處僻靜地將她二人安葬。
他從二人埋葬處摘了兩朵野花帶了回去,插在了阮軟身邊的花瓶中,那裡麵已經插了十八朵野花了。
這幾日山洞外沒有再出現病人,但是之前收留的病人卻一個接著一個死去,如今山洞之中也不過隻剩下七人。
“林姑娘,來,喝藥……”
慕容樓端著一碗血紅色的藥水走到阮軟身邊,輕輕扶起阮軟,將藥喂入她口中。
阮軟忍著反胃感,將那藥咽下,下一秒便險些全吐出來。
“林姑娘!”
慕容樓連忙按住阮軟喉嚨右側,硬生生逼著阮軟將那些藥重新咽下去。
“宿主,你沒事吧?”
小七抓著自己的小抱枕,在空間裡乾著急,“不行我們就走吧,彆受這個罪了!”
“不行,我答應了的,絕對不會尋死。”
阮軟接過慕容樓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將口中那股子怪味壓下去。
她環視了一圈,突然開口問道:“還剩幾個?”
“七個。”鳳秋嵐走到她身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目光從未有過的堅定,“你不會死的,絕對不會!”
“但是我必須死。”
阮軟眼中含淚,“等他們都死了,下一個就是我。”
“胡說!”
“我沒有胡說!”阮軟側身抱住鳳秋嵐,“師姐也能感受到的,不是嗎?”
天道的逼迫越來越緊,阮軟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倒計時。等山洞中的病人都去世的那一刻,就該輪到自己了。
“之前我們不也在天道的設計下保住了敏敏姨嗎?這次我們也能保下乖乖!”
蛛兒咳了兩聲,“乖乖要好好活著,姐姐還等著看乖乖嫁人呢。”
阮軟搖了搖頭,“我不嫁人。”
“那就不嫁!”
半個時辰後,慕容樓再次替阮軟把脈,脈象與前幾日並無差彆,毒素未減,解藥並無效果。
他臉色難看地對眾人搖頭,眼眶已然濕潤,“怪我平日裡沒有好好學醫,連林姑娘都救不了……”
“是不是師姐的血不能解毒?”阮軟咬了咬舌尖,迫使自己意識清醒一些,“或許不是你的問題,可能是我這邊消息有誤。”
鳳秋嵐聞言,麵色更加慘白,“若是我的血沒有用,那該怎麼救你?”
“小七,去聯係總部,問一下書中設定是不是出錯了。”
衍生出來的世界中已經有許多地方與書中不同,阮軟懷疑女主血液能製作解藥這一點隻怕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