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
阮軟不過是看了兩本,與容華宮的宮女偷聽了幾次皇後暴打皇帝事件,便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月。
這一個月裡,白淩霜依舊沒有放棄找她,隻是阮軟身在後宮,白淩霜無法入內,又不敢把自己女子身份說給旁人聽,隻能不斷委托人往容華宮傳遞消息,說是想見公主一麵。
“公主還是不肯見駙馬嗎?”
琳兒看著來傳信的小太監,無奈地歎了口氣,“你也知道的,公主是死了心了不肯在結婚前見駙馬,大概是……怕駙馬又提起解除婚約一事吧。”
那小太監應了一聲,麵上依舊愁苦。
“這些日子可是為難了咱們這些做奴才的,夾在兩位主子之間,實在是難做。也幸好兩位主子脾氣好,沒有降下罪來。”
“仔細你這張嘴!”琳兒瞪他了一眼,“主子的事情是你能隨便議論的?”
“琳兒姑娘,奴才知錯了!”
小太監連忙扇了自己兩巴掌,又恭恭敬敬行了個禮,“琳兒姑娘,話已經傳到,奴才便退下了。”
琳兒點頭,見他一直退到宮牆邊緣,拐了個彎不見了,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盈盈地走回容華宮。
容華宮有一正殿東西二側殿,這段日子阮軟便是住在東殿之中。
但是琳兒卻沒往東殿走,反倒是進了正殿。
一進門,那金銀珠玉的光澤便刺得她眼睛一疼。她飛快地眨了下眼,抬頭看向一直撫摸著金紅嫁衣的皇後。
皇後坐在房間正中,周圍擺滿了珍貴的玉器、瓷器各九箱,大大小小各色珍珠九匣、金銀元寶各九箱,剩下的擺不進來,便被安置在了院中,又有古書字畫九箱、錦綢華椴九箱、脂粉首飾九箱、名貴藥草九箱,湊了九九久久之意。
原本偌大的容華宮正殿,如今被這一個個箱子擺滿,竟也顯得空間太小了。
皇後雙目含淚,一下一下地摸著放在桌上的嫁衣。
“娘娘,那白淩霜又派人來請公主了。”
“請什麼請?軟軟不是說了婚前不再見的嗎?”慕容媛哼了一聲,麵上滿是埋怨,“明日就要結婚了,怎麼就等不及了?”
琳兒沒把白淩霜拒婚的事情告訴皇後,準確的說,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瞞著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