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頭上蓋著紅蓋頭,看不到前方,隻能微微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路。
由於婚事已經在皇宮舉行了,阮軟與白淩霜隻是牽著紅綢走了個過場,便被眾人笑著推進了婚房。
“公主……”
白淩霜看著阮軟,心中愈發覺得荒唐。
“駙馬該挑蓋頭了。”
琳兒雙手端著托盤,托盤上是綁著紅布條的挑杆。
白淩霜顫抖著握住挑杆,挑下紅蓋頭,露出阮軟的模樣。
少女原本稚嫩的容貌被妝容修飾得多了幾分成熟,隻是眉眼間依舊看得出稚嫩。
“你們先下去,我與公主還有話要說。”
白淩霜攥著拳,心臟瘋狂地跳動著。
“駙馬要與我說什麼?”阮軟笑著看她,心裡滿是歡喜。
反正已經結婚了,今晚我就死了,你說啥都不重要了。
“我是女子。”
白淩霜麵上滿是疲憊、無奈與絕望,“淩霜為了躲避仇家才女扮男裝,進入朝堂也是想能有機會為父母報仇。”
阮軟默默調出原文。
【江阮阮一聽這話,頓時如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你,你是女子?”
“公主……淩霜實在是迫不得已!”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江阮阮已是淚流滿麵,眼神絕望,“你若是在父皇定下婚事之後同我說明,我自會求著父王解除婚約,可你為何要在今晚才告訴我?”
白淩霜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江阮阮眼中生出一抹恨意,“滾!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阮軟看了看原文,再看了看早已經跟她透露自己是女子的白淩霜,整個人都傻了。
“小……小七……”阮軟咽了下口水,“完了,完了,我該說啥?”
小七早就猜到劇情會崩,這會兒悠閒地喝了口白開水,沒有半點壓力。
“沒事,之前白淩霜沒娶江阮阮的時候不也活到了三十嘛,既然世界崩塌隻是因為女主沒談戀愛,那小細節崩掉也不重要。你隨便說兩句把她趕出去然後等死就行。”
阮軟深吸了口氣,將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