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雅微微皺著眉,“月姑娘身上也有佛教的法器嗎?”
“我身上好像沒有。”
阮軟撓撓頭,眼睛中帶著一絲困惑。說實話,她到現在都不清楚剛剛自己是怎麼把魔物打跑的,但是在她接受的月阮阮的記憶中並沒有發現和法器有關的東西。
慕容秋雅看著她,眼神中帶有一絲探究。
“我想去一趟金剛寺,問問主持關於魔族的事情,順便也求個法器,以防魔族突然襲擊。不知月姑娘明日是否有時間陪我一同前去?”
阮軟又拿了塊米糕開始啃,聽到這話連忙點點頭,“可以呀,正好我也問問我今天是怎麼了。”
慕容秋雅藏在袖子裡的手緊了緊,眼神不知何時多了一次不易察覺的凶狠。
難道她真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不可能!
如果真的不知道,她為何還能如此平心靜氣地坐在這裡吃糕點?
不管是因為自己的能力而激動興奮甚至炫耀,亦或者惶恐無措四處求助都能讓她理解,再不濟也應該是茫然好奇試圖尋求答案……
可是她太平靜了。
平靜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似乎並不重要也並不驚人。
一個剛剛麵臨過生死的人,怎麼能做到如此平靜?
難不成她是個腦子空空,隻知道吃東西的傻子嗎?
想到這裡,慕容秋雅突然愣了愣,她想起月阮阮之前的那些表現,那誇張的行事方式,那永遠令人嗤笑的妝容服飾,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坐在自己麵前的,從來不是個“普通人”。
人們對月阮阮的稱呼很多,醜八怪、傻子、神經病……
總之,從來沒有人覺得她是個正常人。
“怎麼了?”
阮軟看著突然愣住的慕容秋雅,身子往前一探,一雙宛如星辰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你不舒服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看。”
慕容秋雅搖搖頭,她看著一臉天真的阮軟,深吸了口氣。
罷了,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便沒有後悔的餘地了。外麵各家小姐都眼睜睜看著月阮阮進了自己的馬車,若是這時候再後悔,明日便會有各種不堪的言論在城中飄蕩。儘管將一個沒人看得起的傻子帶上馬車也算不得什麼好話,但是她還有機會證明自己的正確性不是嗎?
不到最後,誰又能確定月阮阮帶來的是驚喜還是彆的什麼呢?
“那明日清晨,秋雅去月府找月姑娘。”
“那我明天再府裡等著你。”
慕容秋雅眼神溫柔地看著阮軟,嘴角勾了勾。
不管如何,早晚我都能查出你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