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本以為她們今天還要再回去,卻沒想到慕容秋雅早已經讓人通知了月家,今日她們二人留宿在金剛寺中。
阮軟一臉茫然地跟著慕容秋雅去了食堂吃了素齋,又迷迷糊糊被她帶到一間屋子門口。
慕容秋雅並沒有向阮軟解釋什麼,她伸手敲了敲房門,隨後便一臉恭敬地在外麵等著。阮軟瞅了她兩眼,最後也學著她的樣子,乖乖站在門外。
房門無風自開,露出房中一張矮桌,四個蒲團。
阮軟打了個哆嗦,突然意識到在玄幻文裡麵好像是有鬼魂存在的。她看著慕容秋雅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的那一張臉,猛地打了個哆嗦。
QAQ,她不會是鬼吧?
“二位貴客請進。”
沙啞的老人聲音從屋中傳來,同時還伴隨著拐杖落地的聲音與極輕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房間中,那拐杖落地的聲音格外清晰,但是腳步聲卻幾乎聽不見。
阮軟顫抖著雙腿往後退了一步,便看到慕容秋雅猛地轉過頭盯著她,雙唇微微張開,聲音回蕩在空中,“阮阮要去哪裡?”
“嗚啊……有鬼啊……”
阮軟慌張地轉過身便要跑,卻被慕容秋雅抓住了衣服又拽了回來。她看著慕容秋雅那一張慘白的臉,抖成了篩子。
“你,你不要過來啊……我,我很厲害啊……”
慕容秋雅緊緊抿著唇,再一次懷疑自己與阮軟交好這件事的正確性。
似乎與月阮阮成為朋友也沒有那麼好……
“月施主不必慌張,是貧僧緣風在屋中,並非鬼怪。”緣風從屋中走出,手持禪杖向阮軟行了一禮,臉上帶著幾分無奈,“是緣風的不是,令施主受驚了。”
“沒,沒有,是我剛剛自己嚇唬自己。”阮軟漲紅了臉,同手同腳地走進了房間,“緣風師傅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貧僧有一件法器想交給月施主。”
緣風走到房間的角落裡,從櫃子中取出一塊玉佩遞給阮軟。
那是一塊圓形玉佩,雕刻了一隻張大了嘴像是要吞掉什麼的巨龍。那玉佩呈雪白色,但是在那雪白色之中卻有一根金絲在玉佩中遊走。
阮軟再仔細看了眼,確實是遊走。那金絲看起來像是一隻縮小了無數倍的金龍,隻有一節手指的長度,粗細也與發絲相差不遠。它在玉佩中不斷地遊來遊去,偶爾還會停留一下。
“這金龍玉佩乃是金剛寺曆任住持流傳下來的。”緣風看著那遊走的金絲,眼中浮現出一點點濕意,“這裡麵遊走的是數萬年前為了消滅魔族而自爆的金龍真人,當年他自爆後,一絲靈魂被金剛寺長老捕捉,便封入玉佩之中命弟子日日求福溫養,試圖幫助金龍真人重塑靈魂。可惜我等無用,溫養數萬年也隻能將靈魂溫養到現在的一絲金線。”
阮軟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迷茫,“那你為什麼要交給我?”
“因為月施主身上具有大功德,若是這玉佩溫養在月施主身側,定然會勝過我們幾萬年的溫養。”
緣風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用一種懇求的眼神望著阮軟,“貧僧不求月姑娘做什麼,隻要月姑娘願意平日裡攜帶著玉佩,貧僧便已經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