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右邊!”
阮軟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城門口,終於看到了被一群侍衛包圍著的何文恬。
何文恬被五六個侍衛包圍著,優哉遊哉地看著四周,並沒有感受到危險的來臨。
他握著一把畫了梅花的折扇緩慢地搖著,眼神中透著溫柔與瀟灑。
“走,咱們過去!”
阮軟猛地起身,直奔著何文恬的方向走去。
“阮……月姑娘,你去哪裡?”慕容秋雅看著突然離開的阮軟,緊跟著也站起身。
“我看到文恬了……”
阮軟匆匆回了一句便又回過頭快步往何文恬的方向走去,完全沒看到慕容秋雅那陰沉下來的臉色。
“何文恬……”
慕容秋雅咬著牙,語氣裡帶著一絲狠意,“這個男人有什麼好的?”
她原本以為阮軟是因為什麼急事才匆匆趕回來,現在看來,應該是為了找何文恬。
原本正扇著扇子的何文恬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懵逼地抬起頭,揉了揉鼻子。
“有人罵我?不會是阮伯父吧?”他攏起扇子,微微皺眉,“當時答應阮伯父的時候太草率了,應該先簽個協議的,估計抱了那一下,阮伯父得氣得吞掉家裡好幾家公司。”
“不過……”
他想起當時猛地撲向自己的少女,嘴角忍不住上揚,“阮伯父的這個小女兒確實可愛,怪不得阮伯父一直藏著掖著,恨不得把所有靠近她的男生都給打斷腿。”
何文恬正考慮著回去之後去阮家提親的可能性,突然聽到一陣破空聲傳來。
他抬頭,看著那手持匕首直衝著自己而來的黑衣男子,麵色絲毫未變。
笑話,來到這個世界後還沒適應玄力,根本躲不掉……
不過,這一次阮小姐應該會出現了吧。
擁有著時間回溯前記憶的,除了阮軟以外還有何文恬。
他微微側過頭,看著瘋狂朝自己跑來的阮軟,眼中的笑意與溫柔愈發明顯。
刺客的速度很快,阮軟猛地意識到自己趕不上之後,立刻將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金龍跟功德雲直接甩了過去。
匕首與金龍碰撞,發出噌的一聲,隨後,匕首碎成粉末,而金龍卻張牙舞爪地站在了何文恬的頭頂。
周圍的百姓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個個地看著何文恬的頭頂指指點點。
金龍現在隻是靈魂狀態,並沒有什麼重量,所以何文恬並沒有感覺到不對勁,但是在周圍人的眼睛裡卻是另一幅情景了。
瀟灑英俊的少年郎頭上坐著一個肥胖的像是龍的物種,那條龍大概有半人高,就那麼大大咧咧坐在少年的頭上,仿佛把少年當成了坐騎。
阮軟嘴角抽了抽,沒好意思把金龍喚回來。
鬼知道這玩意什麼時候吃的這麼胖了?功德雲這麼大補的嗎?
“你是什麼人?”何文恬看著已經被自己手下包圍的黑衣男子,麵色冷峻,“誰派你來的?”
黑衣男子惡狠狠地盯著他,突然眼睛猛地瞪大,臉上閃爍著激動,衝著何文恬身後大喊,“老二,快殺了他!”
何文恬一驚,猛地轉身看向身後,卻發現什麼都沒有。他皺著眉轉過身,就看到那黑衣男子跟自己的手下全跑了。
何文恬:就離譜!
阮軟看著那追著刺客離開的侍衛們,心裡滿是後悔,“完了,當時忘了問問秋雅那些侍衛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金龍在刺客離開後,便慢悠悠地飄到阮軟腳邊又重新纏上阮軟的腿。
何文恬跟著金龍的步伐走到阮軟身邊,藏在袖子裡的手忍不住顫抖,雖然早就知道阮軟會拚了命地救自己,但是真正事情發生時,他還是控製不住內心的激動。
“月姑娘,許久不見……”
“呃,咱們前兩天剛見了。”阮軟怕他想不起來,又補了一句,“當時你還被魔族追得屁滾尿流。”
何文恬一哽,心裡的激動像是流水逝去,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就這?阮伯父居然還擔心有人拐他閨女?他閨女自己就能把追求者氣跑了好嗎?
但是何文恬自認為自己不是一般的追求者,於是他笑了笑,點頭迎合道,“是的,若不是月姑娘,在下隻怕要交代在魔族手中。”
“文恬謝過月姑娘。”
阮軟擺擺手,“沒事,不要緊,都是小事。”
“不知在下能否有幸請月姑娘吃頓飯,以此表示在下的感謝。”
阮軟眼睛一亮,嘴角更是忍不住勾起,“吃什麼?”
“城裡新開了一家酒樓,名叫客緣居,裡麵的菜式五花八門且各具風味,不知月姑娘可願試試?”
“宿主,客緣居是男主開的,男主是穿越的。”小七連忙給阮軟補充道,“裡提到過,客緣居裡麵的飯菜都好吃到爆!”
“吃!”
阮軟忍住快流下來的口水,猛地點頭,“什麼時候?”
“今日中午可好?”何文恬溫柔地看著阮軟,“我帶著月姑娘先四處逛逛,等中午再帶月姑娘去客緣居,如此可好?”
“不好!”
慕容秋雅不知何時已經走到阮軟身後,她伸手握住阮軟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後,“今中午秋雅已經與月姑娘有約了,隻怕月姑娘沒有時間應何公子的約。”
“那今日傍晚……”
“她也與我有約!”
何文恬看著眼睛裡直冒火的慕容秋雅,一時間有些無奈,“不知慕容姑娘能否給在下一個機會,中午同時宴請兩位姑娘。”
慕容秋雅本想直接拒絕,卻感受到阮軟在她身後拉了拉她的袖子。
“秋雅,我想嘗嘗那裡的飯菜……”
慕容秋雅歎了口氣,無奈地答應了下來。
“多謝慕容姑娘賞臉。”何文恬走到阮軟身邊,衝著她笑了笑,“月姑娘,咱們去客緣居看看吧,據說那裡有許多打發時間的新花樣,城中姑娘們都很是喜歡,說不定月姑娘也會有興趣。”
慕容秋雅咬著牙,看著被何文恬拐走的阮軟,黑著臉跟了上去。
“何公子對阮阮是否過於親密了些?”
“在下隻是感激月姑娘的救命之恩,而且慕容姑娘對月姑娘的稱呼才是親密過了吧?”
“我與阮阮是朋友!”
“阮阮姑娘,不知在下能否成為姑娘的朋友?”
“何公子多少留點臉麵……”
……
阮軟一臉懵逼地夾在突然互嘲起來的兩個人中間,默默接過二人遞過來的各種小吃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等一下,他倆不會是一對吧?
這是典型的歡喜冤家呀!
阮軟悄咪咪地落後一步,看著兩個人越來越近,臉上浮起一抹磕到了的猥瑣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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