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時間回溯之後,阮軟昏迷了整整七日才醒過來。
“阮阮,你感覺怎麼樣了?”
恍惚中,似乎是慕容秋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阮軟睜著眼睛看著頭頂淺藍色的帷帳,花了近半分鐘的時間才找回自己的意識。
“秋雅?”
阮軟側過頭,看著眼睛裡盛滿了擔憂的慕容秋雅,突然想起之前慕容秋雅遠離她的樣子,酸澀的委屈便從心裡鑽了出來。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慕容秋雅緊張地俯下身子,用帶著涼意的手摸上阮軟的額頭,她在阮軟床邊熬了七日,此刻麵色疲憊,雙眼中滿是紅血絲,“燒已經退了,阮阮還有哪裡不舒服?”
阮軟搖搖頭,想說話,嗓子卻有些疼。
“阮阮等我一會兒,我讓繡瓏去叫大夫。”
“不用……”阮軟伸手,握住了慕容秋雅的衣袖,“我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找大夫也沒用。”
慕容秋雅愣了愣,突然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阮軟,她顫抖著嘴唇,聲音破碎成了一片又一片,“之前月姑娘跟我說,害怕自己離開……便是因為您的病?”
“是……”
阮軟心裡一慌,手上用力死死攥住了慕容秋雅的袖子,“秋雅,你聽我說……”
慕容秋雅看著阮軟抓著自己袖子的那隻手,顫抖著將自己的手覆蓋上,微微用力,將阮軟的手拽了下來,“月姑娘,秋雅……”
“彆叫我月姑娘!”
阮軟紅著眼眶打斷了慕容秋雅的話,她伸手抹去眼睛裡淚水,隻覺得鼻子酸的厲害,說話也說不出來。
慕容秋雅就站在床邊,看著她像隻受傷的幼獸,捂著臉可憐兮兮地哭著。許久,她歎了口氣,“月姑娘,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