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孩子們一個個拿到功德雲還不夠,又看著阮軟頭頂的那一大團功德雙眼放光。
“姐姐,你頭上那一團功德雲可不可以讓我們玩一下呀?”一個小男孩可憐兮兮地看著阮軟,“我們就玩一下好不好?它看起來好軟呀。”
“你們手裡既然已經有了功德,便不要再惦記彆人的。”
何文恬看著那個說話的孩子,臉色一下沉了下來。他握緊阮軟的手,上前一步,將阮軟擋在自己身後,“阮軟好說話,可不代表我也好說話。便是連你們的父母都不敢跟阮軟討要功德,你們又憑什麼得寸進尺,想要更多?”
那孩子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呆愣愣地看了他幾秒,哇的一下就哭了。
“嗚嗚哇……我想要玩功德雲……我要玩功德雲……”
何文恬忍住自己想要揍人的衝動,拉著阮軟往後退了幾步,冷眼看向周圍。
這群孩子討要功德的時候,旁邊的人們都在看戲,一個上來攔著的都沒有,估計也是心有貪婪,想要從阮軟這裡薅一把功德護身。
他冷哼一聲,“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這般沒有教養。得了彆人的東西不知道感激就算了,竟還哭鬨著想要更多。”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原本還在一旁站著看戲的男子聽到這話,立馬氣紅了臉站了出來,“不就是點功德雲嗎?給孩子玩一下怎麼了?”
“這不會是你家的孩子吧?”何文恬冷笑一聲,“怪不得孩子會這樣,感情是家裡人沒有教好。”
“你說什麼呢你!你說誰沒教養啊?你個……”那男子氣得眼睛都紅了,伸手指著何文恬便罵了起來,甚至還將阮軟也牽扯進去,“你娶這麼個傻子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圖什麼啊?不就是想要月家的家產嗎?要不然這種傻子誰會娶來當老婆啊?”
“閉嘴!”
何文恬抬手捂住阮軟的耳朵,眸子猛地燒起一團怒火,“你的舌頭如果不想要,我可以幫你割了它。”
“怎麼,說道你痛處了?”男子一聽這話,反而更來了勁,“你娶個傻子不就是圖這個嗎?還不讓人說了,不會是心虛了吧?”
“說了讓你閉嘴你聽不懂嗎?”
阿虎不知道什麼時候閃到了男子身後,抬手搭在男子肩膀上,用力捏了下去,“我家的孩子,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說了?”
那人沒想到阿虎會出手,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前,前輩……您怎麼……”
“聽不懂人話嗎?阮軟是我們問月宗的人!”
淩君懷剛剛就忍不住了,隻是幾個師叔沒動靜,他也不好出手。現在見阿虎站出來了,立馬衝到男子跟前,直接往他臉上錘了一拳。
男子氣紅了眼,嘴裡說的話愈發難聽了,“怎麼著,這麼護著一個傻子,你們跟她有一腿啊?”
“混蛋……”
淩君懷氣得渾身哆嗦,握緊了拳頭在男子臉上錘了一拳又一拳。
阿虎挑了挑眉,沒說話,隻是將男子的兩隻胳膊都牢牢擒住,讓他動彈不得,順便用了點暗勁,直接將男子體內的經脈給崩斷了。
阮軟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滿腦子都是問號。她本來想問問何文恬怎麼回事,但是看到他那一張黑臉之後立馬縮了回去。
不過沒關係,她還有一個小神仙!她可以去問小神仙!
“小神仙,你還在嗎?”
“我不是小神仙,我是係統……”
小七癱在空間裡,有氣無力地糾正著。
阮軟不知道係統是什麼,在她印象中,看不見還能說話的,不就是神仙嗎?
“小神仙,你知道他們在乾嘛嗎?”
“他們啊,因為那個男的說話太過分,所以他們在教育她。”小七說完,大概是怕阮軟又湊上去勸架,連忙補了一句,“你可彆過去哈,做錯了事情是要被罰的,要是沒有懲罰,他下次還會做錯事。”
阮軟小小的哦了一聲,便乖乖縮在何文恬後麵看戲了。
原本還在哭鬨的小孩子見他們這麼凶,也不敢鬨騰了,自己偷摸摸把眼淚擦乾淨,瑟瑟發抖地縮到其他孩子身後去了。
“阿虎前輩,今天大喜的日子,就不要動手了。”慕容澤霄走到阿虎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呢,鬨得太大了對月姑娘也不好。”
阿虎看著他,眼中滿是不悅,“你裝什麼好人?剛剛他滿嘴吐糞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站出來說話?我若是不站出來,隻怕他們都以為我家阮阮是好欺負的!”
慕容澤霄皺起眉,“前輩莫要太過分!”
“過分個屁,他都欺負到我們問月宗頭上了,我還得忍著不成?”阿虎冷笑一聲,直接將那男子的胳膊往後一扭,疼得他扯著嗓子直叫喚。
這會兒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阿虎與那男子身上,隻有幾個小孩提溜著眼珠子,將目標放在了阮軟頭頂。
幾個小孩默默挪到阮軟身後,趁著眾人不在意,舉著幾根套了金色網兜的棍子,直接將阮軟頭上的功德給撈到了網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