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留了記號。”
阿虎咬破手指,在何文恬與緣風手腕上點了一個紅點,“隻要你們順著這個紅點的指引,便能感受到防禦法陣的位置。”
“好!”
緣風點頭,“那等我們解決完內鬼之後,再將月施主救出來。”
“可是……”何文恬猶豫了一下,微皺著眉頭開口道,“萬一月阮阮提前醒了,發現自己被壓在下麵,那我們豈不是好心做了壞事?”
阿虎身子一僵,目光落在那鼓起的土包之中,猶豫著要不要將月阮阮挖出來。
“不必擔心。”
緣風從懷中掏出一串菩提手串,從那手串之上扯下一顆菩提子,默念了兩句佛經之後便將珠子扔到了廢墟之中,又將另外兩顆菩提子塞給了何文恬與阿虎,“若是這菩提子發熱,便說明月施主活了過來,到時我們再來接應也不遲。”
阿虎點點頭,收好手中的菩提子,“走吧,先去把那個崽種找出來。”
三人匆匆趕至後院,便看到慕容秋雅抱著一個包裹站在後院門前,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
緣風想起阮軟與慕容秋雅之間的親密,放輕了聲音詢問,“慕容施主在此處等人?”
“對,等人……”
慕容秋雅聽到聲音,緩緩轉過頭來看向他們,聲音沙啞破碎,“我在等你們。”
阮軟成親時,慕容秋雅說自己看不得阮軟嫁人,便沒有跟去,所以阮軟去世時她並不在後院。但緣風瞧著她眼睛已經哭得紅腫,便知道阮軟去世的事情慕容秋雅已經知曉。
“抱歉,是我們沒有護住月施主。”
慕容秋雅搖搖頭,眼睛裡又凝聚出一滴血紅的淚珠,“不怪你們,應該怪我的……”
阿虎聞言,猛地衝到慕容秋雅跟前,用力抓住了她的兩條胳膊,“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知道些什麼?”
慕容秋雅忍著手臂傳來疼痛,將自己懷中的包裹舉起,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絕望,“這是我父親與……與月家家主之間的書信,他們……他們全是魔族……阮阮是被,被他們害死的……”
阿虎一愣,手上的力道慢慢鬆開。
他看著慕容秋雅臉上的血淚痕跡,再看看她手中的包裹,猛地將那包裹奪過來拆開,露出裡麵近百封書信。
“你看過了?”
他看著書信上的水痕與血痕,沙啞著聲音問道,“他們都做了什麼?”
“月沐澤通過與阮阮相關聯的護身符使得阮阮身體虛弱,再將魔族摧毀人神誌的毒藥下在阮阮身上。那毒藥不懼怕功德,所以阮軟身上的功德並不能護住她。”
慕容秋雅的指甲死死扣住手心,將撕心裂肺的傷痛咽下,一字一句地敘述著月沐澤與慕容澤霄的罪行。
“至於我父……不,至於慕容澤霄,他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捕捉功德的辦法,便找來了一團功德,將它編製成網,又哄騙了幾個小孩讓他們去跟阮軟要功德。”
“若是月施主不給呢?”
緣風走到他們身邊,沉聲問道。
“他們還準備了好幾個法子,都是為了騙出阮阮身上的功德,隻要阮軟的功德放出來,他們便會用功德網將功德捕撈。”慕容秋雅看向緣風,眼神凶狠的嚇人,“緣風師傅,金剛寺中的那張功德網,都有誰知道它的功能跟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