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風看著再次失去理智的慕容秋雅,麵上帶了些心疼。
當初他“逼迫”慕容秋雅做阮軟的朋友,本是擔心慕容秋雅會利用阮軟做什麼事情,隻是沒想到在慕容秋雅心裡,阮軟的地位會這麼高。
“查閱信件的事情何施主與慕容施主了。”
緣風收回自己的目光,衝著二人行禮,“關於月家主與慕容家主的事情,貧僧會仔細查清楚。”
“行了,說完了就趕緊去查吧。”
慕容秋雅陰沉著臉將包裹抱在懷裡,拉著何文恬便往後院走,“我帶他去阮軟的新房,若是二位大人想要找我們,便去那裡找。”
“新房?”
何文恬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複雜。
當時他與阮軟確定婚期之後,問月宗眾人便吵鬨著要給阮軟打造一間新房作為結婚之後的住所,為此還特地在後院之中挑了一個有林子有水的僻靜處。
作為驚喜,新房在裝扮的時候是瞞著他們二人的,而他也確確實實期待過這一間新房。
隻是……
他看著自己身上還未換下的紅衣,對那個所謂的新房竟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抵觸。
“為什麼要在新房?在那裡容易被發現吧?”
何文恬的語氣中帶著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出來的低沉與頹廢,“要不還是換一間房子吧?”
“阮阮曾跟我說過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提到阮軟,慕容秋雅的眼神中多了一點溫柔,“而且,我想看看阮軟的新房。”
“有什麼好看的?”
何文恬低頭,帶著點嘲諷意味地笑了笑,“連婚都沒結成,又何必去看那個所謂的新房呢?”
“裡麵有淩君懷他們留下的東西,說是要給阮阮的驚喜,難道你不想知道是什麼嗎?”
慕容秋雅勾了勾唇,眼中中帶著篤定,“阮阮肯定也想知道,他們都留了什麼東西給她。”
何文恬看著慕容秋雅的背影,一瞬間有些懷疑。
難道阮軟把自己的事情跟慕容秋雅也說了不成?
“你……”何文恬猶豫著開口,眼神閃爍,“你怎麼會想到帶我去看那些東西,阮軟現在已經成了這樣,即便看到這些又能怎樣?”
“我曾聽過一個說法,若是新娘在結婚當日去世,並不會立刻投胎,而是會跟著新郎身邊。”慕容秋雅看向何文恬,眼神中帶著駭人的瘋狂,“所以你去了新房之後,阮軟也肯定能看到這些!”
三三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尖叫一聲便直接開了屏蔽,然後縮在空間裡給總部打電話。
救命,這個女人好像個瘋子!
何文恬摸著胳膊上冒出的一層小疙瘩,僵硬著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慕容姑娘是從哪裡聽到的這種話?”
“書上寫的。”慕容秋雅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中帶著一點點激動,“書上說了,隻要用新郎的血做為連接,便能打開冥界與人間的通道,將新娘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