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動了一下片刻前輩扯得生疼的胳膊:“沒有什麼誤會,我以為你對我說了武偵憲章就代表你是武偵的人,想和我確認我是組織這一邊還是武偵這一邊。”
“我當時……”景光抿了抿唇,“意識不太清晰。”
春雪凝視他的雙眼,似乎想從眼神中看出他是否還誠心認可她是同伴。
昨天她太高興了,以至於一時忘乎所以,忘記了即便是武偵的人也很有可能認為她在組織多年已經徹徹底底成為組織的一份子,想要將她繩之以法。
接頭也有可能隻是想利用她。
景光從她的沉默和眼神中看出了些許端倪,他問:“怎麼樣能讓你再相信我一次?”
春雪視線下移:“那你再讓我咬一口。”
“嗯?”景光懷疑自己聽錯了。
春雪扭頭:“不願意嗎?”
“不。”景光把“就這樣?”的疑惑咽下了肚子,“我願意。”
春雪轉回來打量了他一眼,語氣生硬:“你太高了,這麼高怎麼咬?”
景光不太明白她的咬是指什麼,隻隱約感覺到不是通俗意義上的那一種。結合他和zero一直以來的猜測,要說完全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隻不過他相信春雪。
如果說認識幾個月不足以評判一個人,那朝夕相處他覺得夠了。
景光走到春雪麵前單膝跪地:“這樣行嗎?”
“……”春雪上上下下來回巡視著蘇格蘭的表情,想要從中找出一點他心不甘情不願情勢所迫的證據。
但是沒能找到。
像是故意想要讓他退縮似的,春雪走到他身前,顯露出鮮紅瞳孔和獠牙時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我不太有分寸。”
景光彎眼:“嗯。”
“……”
一拳打到棉花裡,春雪悻悻地收起獠牙:“算了,我沒興趣虐待病號。”
景光想了想:“也可以去輸血。”
春雪癟嘴:“難喝。”
“我的嗎?”景光下意識想聞聞手腕上血管明顯的位置。
“對。”春雪惡狠狠道,“你最難喝。”
景光若無其事地放下手,把話題移開:“所以我們現在算是相互信任了嗎?”
春雪從鼻子裡擠出一個氣音:“嗯。”
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景光眼裡染上了一絲笑意:“是你救了我,是嗎?”
“不然還能是被困在火場外圈的波本和琴酒嗎?”
“對不起。”景光起身,半彎著腰向春雪伸手,“謝謝你救了我,你能原諒我嗎?”
“我考慮一下。”
景光還沒收手。
春雪盯著看了兩秒,投降般地一把握住隨便晃了兩下:“總之,如果你是要對組織做什麼的,我會支持你的。需要幫忙也可以跟我說,但是你不能把我的事情說出去。任何人都不能。”
她在一句話的最後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