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丟下一句“我去看看欣月”之後,起身就直接離開病房。
溫眠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有什麼可生氣的?
隔壁病房。
遲欣月看著坐在自己病床旁邊,渾身低氣壓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詢問:“哥?你不會是被嫂子趕出來了吧?”
她哥雖然很關心她,但是還從來沒有這麼晚來過她的病房,嫂子的病房就在隔壁,她哥又是渾身低氣壓地走進來,真很難不讓人多想什麼。
看著妹妹消瘦的小臉,遲嶼心底的氣忽然就消失了,“害怕麼?”
骨髓移植,簡單的四個字,背後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遲欣月生病很長時間了,他很怕會出現排異反應,這個世界上和他一母同胞的也就遲欣月一個,如果這個妹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哥,我不害怕了,就算我有什麼事,以後也有嫂子陪著你,我放心。”
遲嶼定定看了遲欣月兩分鐘,輕聲道:“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哥哥等你康複。”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這才過去了十分鐘。
遲欣月無奈扯了扯嘴角,“是不是嫂子把你趕出來的?哥,嫂子是女孩子,你不能用對待下屬的樣子對待嫂子!嫂子是個女孩子,你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會受不了的。”
遲嶼麵上不顯,心底卻不舒服,兩人隻是協議結婚。
不想和妹妹討論這些,他叮囑了兩句之後,回了溫眠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