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和蘇然是什麼關係(2 / 2)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睡了不到片刻,江南又在一身冷汗中醒來。

那場吞噬了她的家人,她的愛人,她所有一切的大火,那雙如影隨形冰冷黑暗如同深淵一樣可怖的鷹眸。

那絲絲綿綿密密的束縛著她看不到前路在何方的絕望,所有的一切在她的夢中糾纏,驚得她冷汗涔涔,再無法合眼

空蕩蕩的房間,空落落的心,安靜的房間,寂靜的空氣。

江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纖纖玉指勾起旁邊的外套披在身上,走到窗口,拉開塵封的窗簾。

窗外,陸瑾年穿著boss高級定製的黑色西服從門口走出來,耀眼的布加迪已經停在門口,司機恭敬的走到陸瑾年麵前,弓腰將車門打開。

此時,陸瑾年突然抬頭看向她的方向。

明亮的陽光下,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透出凜冽的光芒,直射向她心底深處,帶著濃鬱的警告和威脅。

江南燦然一笑,嫣紅的唇角揚起淡淡的不屑,威脅?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瞥見她嘴角的嘲諷,陸瑾年臉色倏的一暗,薄唇緊緊的抿成一線,深沉黑暗的眸子透出一絲怒火,也夾雜著幾分無奈。

這個女人到底懂不懂?真相有那麼重要嗎?

好,很好,小野貓的爪牙似乎恢複了鋒利,他倒要看看他陸瑾年的女人,誰敢用?

無論是誰,他都會讓對方為他的怒火付出生不如死的慘痛代價!

仿佛是感受到了陸瑾年的怒火,江南嘴角笑意更甚,眼角餘光落在枕邊的手機上,那裡有一條短信,是華沃集團的上班通知,她被正式聘請了。

本來她還在猶豫,本來她已經有些累了,曾經的愛人,蘇然的冷漠,現在的無力,陸瑾年的囚禁,本來她真的已經心力交瘁了,可是陸瑾年成功的挑起了她的胸中尚存的仇恨,那仇恨的怒火在見到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的時候瞬間熊熊燃燒,就像當年他對她父母所放的那把火。

總有一天,胸中的那把怒火,她要燒得他跟她父母一樣慘烈哀嚎。

陸瑾年下了命令,江南必須想辦法離開,上次她在王媽等人的掩飾下雖然暫時離開了,可是卻害他們受責罰。

一人做事一人當,江南向來不喜歡連累彆人,她思索片刻,換上天藍色寬鬆襯衫拿起白色的西服外套,踩著十厘米的魚嘴高跟鞋走進車庫。

這是一個巨大的車庫,停著陸瑾年幾十輛愛車,布加迪,蘭博基尼,凱迪拉克等等。

從書房拿到的鑰匙在江南纖長的食指上轉圈,江南清冷的目光看著麵前一排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各種跑車珍藏,有些好奇,如果陸瑾年知道她開著他珍愛的名車跑了,會是什麼反應呢?

隨著轟隆隆悅耳的引擎聲音,一輛白色的蘭博基尼從車庫徑直開了出來。

此時孫姨王媽他們正在打掃院落,而剛剛打開的大門還沒來得及合上,那白色的蘭博基尼如同一道閃電一般從眾人眼前掠過,引起一陣驚呼。

以前江南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和陸瑾年的關係,不想讓人以為她背後有什麼特殊才會在短短幾個月登上總監的職位,所以她不願意開陸瑾年的車,不願意開那些遠遠一看就知道是那個人的,帶著陸家標誌車牌車出現在眾人眼前。

可是現在沒關係了,報紙將她所不願揭露的一切都公之於眾,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是陸瑾年的女人,無論她如何否認,如何辯白都不會再有人相信她是憑汗水,憑真正的實力打拚到今天,從今以後,她若要行動,真正比以前打車的時候自由了許多。

陸瑾年,這算是你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

白色的蘭博基尼呲的一聲停在華沃門口,引來大廈進出的人紛紛側目,待看到江南,眼中的鄙夷,豔羨全都爆發出來。

原來這就是那個靠脫衣服出賣肉體勾搭上陸氏的女人。

真是恬不知恥,居然還有臉跑到他們華沃來,難道是又跟哪位老板上了床嗎?

米白色的高跟鞋不緊不慢的朝電梯走去,江南走進電梯,按下華沃總經理喬天佑所在的樓層。她神情淡淡不喜不怒,抱著胸盯著樓層數字變換。而電梯內,以她為中心仿佛是一個結界一樣空出一個半圓的空間,沒有一個人願意,或者說敢靠近她。

到達喬天佑辦公室,秘書接通內線,“喬總,江小姐來了。“

隨後江南跟著秘書來到喬天佑的辦公室,秘書給江南倒了一杯茶,江南說了聲謝謝,抬眸看相喬天佑,卻發現他也在看著她,“江小姐,我仔細研究了你的履曆,也包括你跟陸瑾年的一切。“

江南淺淺的抿了一口熱茶,眉頭微皺,紅唇輕啟,“今天我來到這裡不是進行第二次麵試的吧?”

江南是個十分要強的人,她可以和陸瑾年針鋒相對,但是她不允許自己的位置是因為陸瑾年而得到。

如果是這樣的,那麼她與彆人口中靠潛規則上位的人還有什麼區彆?

喬天佑墨黑的眸子閃過幾分觸動,他沒想到江南竟然是一個如此自傲的人,他淡淡一笑,“江小姐,我們公司與陸氏的關係想必你應該清楚。“

江南清澈的目光緩緩抬起,看向喬天佑,她知道他是在暗示她今天站在這裡不是因為陸瑾年,於是微微點頭。

“但是我們公司很欣賞你在前幾家公司負責CASE的魄力和能力,也欣賞你與陸氏爭奪案子的不折不饒和智慧,希望你能擔任華沃總監一職。”

喬天佑說,“如果沒什麼問題,一會兒ada會帶你去你的辦公室。”

“喬總。”江南站起來又重新坐下,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眉頭擰成一團,“請問,你跟蘇然是什麼關係?”

“這好像與工作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