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悶響,就在她最開心的那一瞬間,一輛麵包車撞了過來,車身開始旋轉,激烈的旋轉,江南感覺整個人都已經失去了重力。
砰!
又是一聲,麵包車再次撞向江南,江南的速度本就已經超出了正常速度很多,受到一次撞擊,整個車身已經打滑不可控製,江南也因為頭部受到碰撞昏迷不醒,第二次的撞擊更是超過整個車身的負擔,白色的蘭博基尼飛速的衝向旁邊的水壩。
那個水壩是一個巨型的蓄水池,如果撞進去,猛烈的撞擊必然會導致水壩破裂,一旦水壩破裂,巨大的洪水瞬間就會淹沒江南,到那時江南隻怕再無生機。
砰砰!
連續的兩聲巨大撞擊,莫子溪開車撞開一直衝撞江南的麵包車,而瘋了一樣驅車趕來的陸瑾年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將車擋在了失控的白色蘭博基尼前。
劇烈的慣性衝擊下,兩輛車都飛速的衝向水壩,陸瑾年死死的踩著刹車,冷咧的眸子更是惡狠狠的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瞪著已經昏迷不醒的江南。
隨著陸瑾年一聲悶哼,車終於停了下來。
陸瑾年不顧手上的流血的傷口,活生生掰開車門,他輕輕的搖晃江南,聲聲喚著她的名字,隻是她依舊毫無意識。
這時墨子溪驅車過來,“瑾年,先送醫院。“
陸瑾年小心翼翼的將江南抱起來,有史以來最溫柔的如捧珍寶一般將她一路嗬護在懷中。
此時,江南的額頭正在流血,胳膊上也是滿是撞擊的淤青,陸瑾年不敢對她用力,怕她身上有他沒注意到傷口會弄疼她,隻能一遍又一遍的替她擦拭身上的血跡。
到了醫院門口,已經嚴陣以待的醫生護士立刻將江南送往急救室,陸瑾年緊緊的跟著半步不離。
急救室的燈亮了,陸瑾年這才坐下,莫子溪帶著一位醫生走到陸瑾年麵前,此刻陸瑾年右手手臂已然是血紅一片。
莫子溪知道江南在裡麵,陸瑾年不會離開,隻好讓醫生就地包紮,醫生用消毒後的剪刀剪開陸瑾年身上的襯衫,慢慢的撕開,裡麵血肉模糊,
碎裂的玻璃殘渣深深的紮在肉裡。消毒酒精倒在血肉之上,陸瑾年硬是一聲不吭,他線條分明的俊顏蒼白冰冷如千尺寒冰,凍的一旁的醫生牙齒都開始打架。
那黑曜石般的銳利的眸子此刻猩紅一片,閃耀著嗜血的可怖光芒,他渾身籠罩著一股如同煉獄魔鬼般神佛皆滅的氣息,
連他陸瑾年的女人都敢動,找死!
“通知劉炎,找出幕後凶手,同時廢了開車的人全家。“
莫子溪覺得有點狠,畢竟一人犯錯跟家人無關,他嘴角囁嚅,“瑾年,這旁的人就不要牽連......“
陸瑾年不著眼於,一個陰沉冷酷到了極點的眼神,莫子溪瞬間閉上了嘴,這個時候,隻怕誰的話他都不會聽了吧?
現在隻能盼望江南沒事,否則恐怕這場事故中的所有人都得給她賠命。
急救室的燈滅了,江南頭上包了厚厚的一層紗布被推了出來,陸瑾年問江南的情況,醫生說暫時沒有危險,隻是有幾處地方脫臼,腦子上也隻是撞出了一道三厘米的小口子,看著凶險,其實並沒有那麼凶險。
聽到醫生的話,陸瑾年和莫子溪同時鬆了一口氣。
莫子溪看著江南離去的身影,忍不住感歎,江南呐江南,你這一次可真的事嚇著我們了。
第二日午後,江南慢慢醒過來,她環顧周圍的環境,確定自己在浠韻彆苑,卻有點想不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麼。
痛,好痛,她的手臂,手肘,脖子,腦袋都好痛。
她揉了揉太陽穴,努力的回想昨天發生了什麼。
對了,昨天有一輛麵包車故意撞她,然後呢?
是誰,她得罪了誰,那麼想讓她死?
她驀然想起中午陸瑾年的那條短信:江南,你敢挑釁我,你要做好付出足夠代價的準備!
陸瑾年,這就是你讓我付出的代價嗎?
江南側身躺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蒙起來,陸瑾年,你殺了我父母還不夠,還要殺了我嗎?
過了一會兒,孫姨端著熬好的小米粥跟在陸瑾年身後進來。
“醒了?“一如往常淡漠的聲音,陸瑾年在江南身邊坐下,“醒了,就起來喝點粥。“
江南將自己關在被子裡,不說話,身體的疼痛每分每秒都在提醒著她昨天的事,昨天,車禍之前,他對她說,要多少錢,她才可以放過他。
他居然對她那麼說,他明明記得,他明明知道她要的不是錢,卻還是執意用這樣的方式將她傷的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