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仍舊在醉夢中,她疼的咿咿呀呀的哼著,然後迷迷糊糊的睡著。
一夜無夢到天明。
第二天江南抱著枕頭醒來,對著陽光淺淺的一笑,洗了一個澡,將頭發盤起穿著睡衣走下來吃飯,她坐笑笑著跟孫姨說早,跟每個人說早。
然後等陸瑾年出現,可是等了很久卻始終不見陸瑾年出現。
江南失望的歎了一口氣,本來還打算早上跟他談賭約的事,她都已經將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簽字了。
難道他後悔了,所以躲著她嗎?
江南搖搖頭,怎麼可能,依照陸瑾年的脾氣即便是打算毀約也絕對會用一種俯視她的高傲的態度,像施舍一樣的告訴她,他允許她繼續留在她身邊,怎麼可能毀約?
孫姨仿佛是看出了江南的失望,微笑的對江南說,“太太,先生昨夜有事出門了,暫時還沒回來。“
江南淡淡一笑,算是回答。
原來是舜天有要務處理,難怪~
在這個秋日的清晨,還有一個搞不清楚狀況的人——藍沂。
藍沂醒來的時候她正趴在莫子溪赤裸的懷裡,她的雙手抓著他的手腕將他的雙手禁錮在頭頂。
這是什麼情況?
天啊,她不會又喝醉上錯人了吧?
莫子溪慢慢睜開好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略有幾分害羞的看著藍沂,“你要是想要,跟我說,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難道我還能拒絕嗎?何必用強呢?“
某混蛋臉不紅心不跳的將昨夜自己獸行未遂反被壓,誣賴給某個根本搞不清狀況的女人。
藍沂一個枕頭砸在他頭上,“你給我閉嘴。“
她迅速從床上爬起來,仔細檢查自己的衣服和身體,確定沒什麼不良反應,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很恨的著莫子溪。
莫子溪擺出一副良家婦男的樣子,倒打一耙,“像我這種極品帥哥誓死捍衛貞操,豈是那麼容易讓你得逞的?“
藍沂狐疑的看著他,腦海裡浮現一派她獸性大發抓著莫子溪色眯眯的笑著,莫子溪抓著衣領抵死不從到樣子。
本來換作以前的她她是絕對相信自己酒醉的抵抗力的,不過自從上次夜澀喝醉上了個陌生人,她現在是徹底對自己的自控力失去信心了。
然而藍沂雖然糊塗,卻不是沒腦子。
她環顧周圍的環境,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裡不是她家,更不是酒店,那麼這個混蛋分明就是在刷她!
她指著房間問,“這是哪兒?“
莫子溪並不回答,悉悉簌簌將身上的長褲等脫掉,藍沂驚呼蒙著眼背過身去,莫子溪魅惑的一笑,“一身酒味,我去洗個澡,要一起嗎?“
誰要和你一起啊!
藍沂真想揍他可是莫子溪一副流氓誰都不怕的姿態,藍沂恨的牙癢癢卻沒有半點辦法,隻能提著高跟鞋離開。
可是莫子溪住的地方真的是太郊區了,隻有一條公路通市區。
藍沂穿著高跟鞋走了半個多小時也沒看到一輛出租車,她小腿又酸又疼,隻好蹲在路邊捶腿。
這時,莫子溪開著他那輛非常騷包的敞篷跑車停在藍沂麵前,“美女去哪啊,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藍沂咬牙切齒,“我比較想送你一程。“送你去見地獄!
走著麼久她腦袋已經徹底清醒了,她是見鬼了才會相信這個混蛋的胡說八道,她堅信她一定是被他拐騙到這個荒山野嶺,鳥不拉屎的地方的。
藍沂堅持自己走,莫子溪聳聳肩開車揚長而去,汽車尾氣管噴出的煙霧嗆的藍沂直打噴嚏。
又走了很長時間,藍沂真的走不動了,該死的莫子溪又再次出現在麵前,“這個時間點,你就算走到腳斷也不會有車的。“
藍沂指著他,“算你狠。“她跳上車,脫下高跟鞋,捶著小腿,莫子溪一邊開車一邊逗她,“腳長的真美,適合做些特彆的事兒。“
藍沂深呼吸,為了不出車禍,她暫時忍他,等停車她一定打的他滿地找牙。
江南穿著白色不規則中袖連衣裙來到公司,一如往常的工作,並沒有因為昨天的成功和狂歡有半分懈怠,反而更加仔細的監控一係列項目的進程。
午休時,江南和美毓來到天台麵對麵坐著吃飯吹風,博邵晨也像過去一樣過來放鬆。
美毓笑眯眯的眼神在江南和博邵晨之間來回打轉,然後趕緊扒完手裡的盒飯,借口內急溜了。
不過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更何況一向熱衷各種八卦的美毓。
她偷偷的在天台的門邊扒開一條小縫,上次柏董義救總監,又給她免死金牌的時候,她就覺得總監何柏董之間有什麼。
現在就是她親眼見證公司最高奸情的時刻,天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博邵晨見江南看到他居然做出用飯將黑豆蓋起來這種小孩子氣的行為,忍不住輕笑出生。
江南也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孩子氣,將盒飯蓋上,也淡淡的笑了。
“今天自由了?
冷不丁的一問,江南有些愣了愣,他這話時什麼意思?是知道自己和陸瑾年的關係嗎?
江南心生疑竇,不過當抬頭看到他清澈明淨的目光和溫暖和煦的笑容時,一切的疑問都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