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鐘執事竟然往門口一攔,隨後眼神驚異不定地盯著瓏煙老祖,低聲說,“師姐,瓏煙學姐是你嗎?你你你,你竟然還活著。”
學姐?
王守哲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位鐘執事,竟然是瓏煙老祖的學弟?他也是紫府學宮出身……莫非他們之間,曾經……他開始發揮起想象力來了。
“你是誰!”瓏煙老祖停住了動作,眼神掠過了一絲淩厲之氣,“你如何認得我,為何認得龜鱗寶盾?”
“我,我是鐘興旺啊。”鐘執事急忙拱手說,“瓏煙學姐還記得我嗎?”
說話間,他主動摘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了一張略顯老態,很平凡的老者臉。
“鐘興旺?”瓏煙老祖思索了片刻,眼神中浮現了一抹迷茫,“不認識,興許是忘記了。”
鐘執事也不以為意,隻是嘿嘿憨笑了一聲,拱手說“瓏煙學姐不記得我也正常,當時瓏煙學姐六十歲便達到靈台境中期,是學宮內的風雲人物。而我鐘興旺,不過是家族走了後門才進的學宮後學末進,隻能仰望學姐的威風。”
說話間,他臉上和眼神中不可遏製地露出了仰慕,崇敬,甚至是有些畏懼之色。
聽到此處。
王守哲才算明白了過來,他之前的那些想象都是錯的。這位鐘執事與瓏煙老祖,壓根就不是什麼互相愛慕的神仙同學關係,而是一個吊絲與女神的關係……
自家老祖連他的名字都記不得……
而且看他的模樣已經有些滄桑老態。而他又稱呼瓏煙老祖為學姐,還是走後門進的紫府學宮,必是年紀較大的情況下才晉升靈台境。
他不知道瓏煙老祖的出身家族也是正常,紫府學宮中是嚴禁隨意宣傳自己家族,或是隨便打聽彆人家族的情況。
除非彼此關係極佳,否則大家都是泱泱學子之一,沒有太多的家世之分,這就是紫府學宮的霸道之處了。
“你如此攔著我,欲待如何?”瓏煙老祖的聲音透著冷漠,“莫非是想壞黑市的規矩?”
“不敢不敢。”鐘執事急忙搖手說,“若壞市場規矩,會被老祖宗打死的。就是他們都說學姐已經死在了外域,我傷心了好些年。所以我見到瓏煙學姐後,一時有些激動,還望學姐勿怪勿怪。”
說著,便是連連拱手,請求瓏煙老祖見諒。
“那便讓開。”瓏煙老祖冷然道。
“讓讓讓……不不不。”堂堂靈台境的鐘執事,竟然有些慌亂了起來,“求瓏煙學姐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不知學姐為何要賣龜鱗寶盾?我記得那是冰瀾上人賜予您的靈器!”
“缺錢。”瓏煙老祖冰冷道。
“缺錢,不早說嘛。”鐘執事鬆了一口氣,隨後露出了些許諂媚和討好的表情,“興旺身為鐘氏嫡係子弟,多少還是攢了些私房,人脈也積攢了一些。瓏煙學姐需要多少,我倒是可以籌措一二。”
鐘氏嫡係?
鐘氏可是百島衛高高在上的天人血脈世家,堂堂一個嫡係,怎麼會混到如此地步?竟然還要靠走後門才能進學宮。而且那模樣,活脫脫的就像是隻舔狗。
還是一隻不分青紅皂白,完全沒有任何技巧,上去便是一通狂舔的老舔狗。
王守哲是一陣無語,鐘前輩啊鐘前輩,追女神可不是這般追法的。你難道沒聽說過,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嗎?
果不其然,瓏煙老祖身上冰冷的氣息逐漸彌漫而起,憤怒地情緒油然而生,冷笑道“姓鐘的,你是準備買下我王瓏煙嗎?”
鐘執事驀地腿一軟,慌亂道“瓏煙學姐您彆誤會,我就是報恩,報恩。您忘記了嗎?有一次學宮的試煉任務中,您可是幫過我一次的,雖然您不記得了……”
完了!
王守哲心中直搖頭,在心中女神麵前,連腿都站不直,腰杆子怎麼挺得直?
這模樣,恐怕是連半點機會都沒了。不過如此氣度的老家夥,彆說瓏煙老祖看不上,連王守哲也是看不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