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麵前,王守哲可不會不給她麵子。隻是嗬嗬一笑說“來農莊辦點事,順便看看你。”
他環顧左右,眯眼笑著說“不錯不錯,你倒是乾得有聲有色嘛。”
“馬,馬,虎虎。”王璃慈顫聲,說話都不利索了,急忙很狗腿地擦了擦太師椅,“四叔您請坐,璃慈和您彙報一下最近的工作和功課。”
王守哲坐上太師椅,咦?這椅子躺著還真是蠻舒服的,符合人體工學特征,就是容易犯困睡著。回頭偏廳書房內倒是可以弄一把,午休時候喝個茶,躺一會兒,好生愜意。
璃慈這丫頭在享受生活上,可是一把好手。
“你們都愣著乾什麼?族長在此,還不趕緊把燒烤獻上來。”王璃慈回頭頤指氣使地吩咐著,“小三子,去把本小姐的靈鼠處理一隻,不,兩隻,不,三隻,就三隻,烤了後給族長嘗嘗鮮。”
說到出三隻的時候,她都是咬著牙說的,可見為了拍族長馬屁,她是下了何等之血本。
王守哲也不推辭,這丫頭至少還知道要孝敬長輩,就任由她折騰去了。
眯一會兒吧,為了謀劃天靈丹,可是兩天沒合眼了。任憑他實力達到煉氣境七層了,多少也是有了些倦意。
這太師椅還真舒服。
這一合眼,便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睜開眼睛後,疲憊感消散了許多,鼻子捕捉到了一陣陣香味。
“四叔您醒了?您為家族操勞辛苦了。”王璃慈拍著馬屁,給他捶捶背,捏捏肩,倒是一副貼心小棉襖的模樣。
然後她開始奉上靈鼠燒烤,王守哲興致不錯,嘗了一下,味道好像不錯,肉質細膩滑嫩,還伴隨著一股白玉靈米般的芝蘭香。
吃完一隻,意猶未儘,正準備拿第二隻時。卻見的王璃慈也吃完一隻,飛速拿起第二隻吃了起來。
王守哲目瞪口呆,這感情烤三隻靈鼠,並非歸他一個人的?還有,大丫頭你剛才不是吃太多燒烤了嗎?
目光注視下,王璃慈動作也停住了,然後眨巴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王守哲,很是疑惑,莫非四叔吃了一隻還不夠?
然後她狠了狠心,撕下一條【前腿】,分給了王守哲。
我謝謝你啊!
王守哲的心裡一萬頭羊駝狂奔而過。
……
隱秘的洞**。
王宵翰衝擊靈台境到了最後關頭,他全身氣血沸騰,毛細孔打開後,一股股氤氳白氣如霧般將他籠罩了起來。
良久之後,那一股股霧氣如倒掛般斂入了他體內。
他睜開眼睛,一股強大的銳氣噴薄而出。
“成功了!我王宵翰成功了。”
霎時間,他的眼淚湧了出來。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
自從他耗費巨資晉升靈台境失敗後,便覺得自己是家族罪人。從此之後,便隱居興盛農莊,為家族種植白玉芝蘭靈米。
一聲長嘯,震得洞穴都隱隱顫抖。他感受到了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蛻變,感受到了靈台中那一縷奇妙的靈識,這一縷靈識,有著諸多無比絕妙的作用。
此外,有了靈識之後,便可以駕馭靈器了。一位有靈器的靈台境,戰鬥力往往不是沒有靈器的靈台境能比的。
很快,他收斂了內心的喜悅。虔誠地洗了個澡,清洗過晉升後的汙漬。
隨後,王宵翰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走出了隱秘的貯藏洞穴。
此時。
瓏煙老祖,王守哲,王璃慈都已經站在洞口等待。
王宵翰迎著陽光一出來,便能感受到他的精氣神已經完全不同了。他的氣血旺盛外溢,麵色紅潤如嬰孩,眼神銳利如鷹隼。
便是連王守哲看他,都覺得高山仰止,難以匹敵。
成功了!
王守哲同樣滿心歡喜,內心飄飄然了起來。王氏已經衰敗多少年了,一直靠著身受重傷的瓏煙老祖勉力支撐。
王氏上下無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這邊不敢得罪,那邊得小心謹慎,整日裡都是夾著尾巴做人。
為什麼?
便是家中沒有老祖坐鎮。
旁人就算欺負了你,你也無可奈何,總不能去讓傷勢不輕的瓏煙老祖去拿贏吧?
隻有兩個字,憋屈!
不說旁的,便是連每年的秋冬獵,都是隻敢在外域邊緣晃一圈,就匆匆回來了。沒辦法,萬一碰到厲害得凶獸,靠什麼去頂?拿頭去頂嗎?
還有前不久,陳方傑派人送來一些鐵背蠻豬豬肉,便是由族人發現了那頭二階頂級凶獸,陳氏老祖出手狩獵回來的。
如此機會,放在王氏便隻能放棄。沒有靈台境老祖出手,獵殺二階頂級凶獸太過凶險。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瓏煙老祖要不了多久,她體內煞氣便能全部煉化。再用造化丹逐漸修複身體後,她便能真正恢複到巔峰時期。
不過,瓏煙老祖始終要成為最大底牌,不能隨意動用。
如今有了六爺爺王宵翰這個常規靈台境老祖坐鎮,以後能做的戰略部署就多了,而王氏,也將徹底踏入發展的快車道。
“恭喜六爺爺!晉升靈台境!”王守哲和王璃慈,都齊齊上前恭喜,聲音都透著激動。
這是對任何靈台家族來說,都是大喜之事。
便是連瓏煙老祖那深邃如星空的眼眸中,都是隱隱有些淚花在湧動。多少年了,這家族一直靠她一個人勉力支撐。
家族耗費巨資和心血,培養靈台境,卻一次次的失敗。
被陰煞之氣折磨到痛不欲生的瓏煙老祖,連死都不敢。因為她死了,王氏靈台後繼無人,唯一結局便是滅亡!
我們王氏,當大興!
王守哲的心頭,熾熱不已,有了六爺爺的晉升成功,非但安全感大增。
劉趙兩氏的死期便也快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