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宙軒老祖隕落後,族中再無人有資格驅使宙軒劍,而它又寄托著族人的希望和信仰所在,便將其供奉在了祠堂之中,默默地等待下一任劍主。
此番決戰,王守哲毫不猶豫地將此靈器寶劍帶上,作為一張底牌。
在宙軒劍的見證下,曾經的仇敵劉氏趙氏兩族滅亡。即是應景,又是能告慰宙軒老祖在天之靈,何樂而不為?
同時,帳篷內。
明升老祖與漭老祖,互相對望了一眼。
果然,守哲不愧是守哲,居中指揮運籌帷幄,將劉趙兩氏算得死死的。不管對方有多少底牌,這邊都一一接著,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這曾外孫,真不簡單呐。
如今還未成為靈台境呢,便有如此不凡的氣度。各家老祖,都聽從他的調遣指揮,進退有度,極有章法。
若是等他成就靈台境,可還了得?
真不愧是我公孫漭/盧明升的曾外孫子……
驀地~
兩位正暗暗得意的老祖,均是想到了還對方的存在。又開始互相大眼瞪小眼,互相不順眼起來。
“王宵翰,你初入靈台,便想憑著區區一把寶劍擊殺我趙伯鈞嗎?”趙伯鈞狂躁不已,不敢與威力強大的宙軒劍硬扛,隻能不斷向外遊走躲避。
“嘿嘿。”王宵翰手持宙軒劍,打出了威風八麵的氣勢,“沒事,咱們慢慢耗。我倒要看看,你的藥效能持續多久。”
趙伯鈞暗自叫苦,原本還想著抓緊擊殺了王宵翰後,可以去助劉知德一臂之力,聯手斬殺,或至少重創王瓏煙呢。
卻不想,王守哲竟然僅憑一把【宙軒劍】就扭轉了不利局麵。
與此同時。
營地外。
正在與儒鴻老祖對峙的灰袍魔修,眼神似乎有些閃爍不定了起來。
而儒鴻老祖,卻是連眼睛都未曾睜開,隻是平靜無波地說道“怎麼,後悔淌這渾水了?想逃了嗎?”
那灰袍魔修的眼神一凜,冷笑說“不過是局勢略有險峻而已,王氏既然底牌儘出,恐怕不死也得半殘。”
隨著灰袍魔修的話音落下。
劉氏家主劉勝業咆哮道“諸位,關乎到兩族命運轉折已經到了,老祖們都已經儘力了。但是此役,我們贏定了,目標王守哲,所有人衝鋒!”
隨著劉勝業的一聲怒吼。
劉趙兩氏的幾個精英家將,族人長老,兩位家主,以及兩位靈台境種子劉勝豪、趙道元,都向王守哲的方向衝刺了過去。
尤其是劉勝豪與趙道元,他們已是煉氣境巔峰人物,戰力雖遠遠比不過靈台境。但是比起尋常煉氣境,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他們兩個一馬當先,衝在了最前麵,目露猙獰凶光。既然你王氏底牌儘出,就彆怪他們以大欺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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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非生即死的族戰,雙方的仇恨與矛盾,早已經不可調和。
任何在族戰戰場上的,都是敵人。
“守哲!”煉氣境七層的王守信拔劍而出,擋在了王守哲麵前,他麵色決絕道,“你帶著孩子們先撤。”
同時。
王守義王守諾,也都紛紛拔劍而出,擋在了最前麵。他們雖然僅為煉氣境四層,五層,卻依舊不失王氏豪氣。
而兩位定字輩的長輩,也是互相對望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各自抽出武器站到了最前麵。定字輩是個損失慘重的輩分,目前僅有三個活的,老大王定川已經六十五歲了,留在家中鎮守沒來。
“定字輩站前排!”
“守字輩站二排!”;
“守哲和方傑帶著孩子們撤!”
定字輩和守字輩的一些叔叔伯伯,兄長們,都瞬間占位,頂在了最前麵,沒有一個人害怕,眼神中有的隻是與敵人決一死戰的熾熱光芒。
而家將們,也都拔出武器,紛紛站在了左右前兩排的左右兩翼。
王氏這五十年慫夠了!
是時候,展現王氏熱血風采之時了。宙軒老祖的子嗣後代們,絕非孬種。
“撤什麼撤!區區一群土雞瓦狗而已。”
王珞秋背負著雙手冷笑,“我負責解決一個四層的家將。”
“我也是。”王珞靜不甘示弱,目光中透著一抹決絕和凶狠,“今天,本小姐要殺人!”
便是連王璃慈都不肯退的,她拍著胸脯說“我是大姐大,負責一個五層的。”
她的“豪言壯語”,惹得王珞靜和王珞秋,都投去質疑的眼神,你行不行啊?
同樣,王守勇王守廉兩個弟弟,以及四妹妹王珞彤,同樣表示死戰不退。
王氏眾人,在此刻凝聚成了一個整體。
沒有人會退縮,也沒有人會怕死。
而陳方傑和王守哲,卻是互相對望了一眼,均是看到了淡定。沒辦法,誰叫帳篷裡還杵著兩位老祖宗呢,想不淡定都不行。
所有的一切,說時遲那時快。
劉勝豪與趙道元,兩人已如蒼鷹一般掠上空中,各自以虎入羊群的姿態,向王氏眾人殺去。
就在兩位老祖提心吊膽,守哲怎麼還不下令,剛想出手之際。
驀地!
橫擱在中間的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
驀地!
“轟!”炸裂開來。
一隻外表體型非常凶猛的龜類巨獸,從略顯狹小的馬車轎廂中舒展身軀,撐爆了轎廂。
與此同時。
它恰好見到一個身影飛過去,烏龜腦袋本能地飛速一啄,“嗷嗚”一口竟將那身影叼住。
“啊~”
被叼住的正是劉勝豪,骨骼破碎的痛苦和驚恐下,他淒厲地慘叫了起來。
戰場驀地一片靜寂!
唯有劉勝豪的淒厲慘叫。
“這是……三階凶獸!”站在王守哲邊上的陳方傑,頓時臉色大變,情不自禁地倒退兩步。
其餘老祖們,也都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王氏竟然還豢養著一隻三階靈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