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祝葉子醬快樂的生活吧。 ”京樂春水又倒滿了酒,一飲而儘。
浮竹十四郎理解地一笑,讚同地說:“是啊,葉子快樂的活著。 ”
因為他們都知道,葉子討厭屍魂界。
至少現在的葉子,比曾經的她自己要有了一些人情味。
葉子在真央靈術院上學時,在白打斬術課時非常痛苦。還總時不時被山本老師叫去思想教育,然後更加情緒低沉的回來。
他們倆個一開始以為是葉子一直遲遲找不到屬於自己的斬魄刀而挨罵,所以心情低落。
在一次這樣的三人聚會上,喝酒有些過量的葉子吐露心聲,她討厭刀,討厭斬魄刀,討厭拿著斬魄刀的死神,討厭屍魂界,討厭那些自以為是的貴族。
葉子告訴他們,她是來自靈王宮的一片葉子,被滋養生出了靈魂。
她見過被削成人彘的靈王,不理解為什麼四大貴族要這麼對待靈王,靈王又為什麼甘願被這樣對待而不反抗,自我犧牲。
他們第一次見到情緒崩潰的葉子,喝醉的葉子昏睡過去,他們也假裝沒有發生過。
等他們畢業當上了隊長,葉子還沒有畢業,一直在留級。
可葉子出現在十二番隊,是十二番隊的末席,還和所有十三番隊的隊長都非常熟悉。
後來,葉子和當時朽木家家主之子朽木蒼純成為了同學。
在此之前六番隊的隊長由朽木家家主接任了,葉子生氣摧毀了六番隊隊舍,被山本老師關了禁閉。
浮竹十四郎和京樂春水怕葉子揍朽木蒼純,想要開導葉子。
他們卻發現兩人相處的極好,然後好奇地問了問葉子。
“ 我討厭的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貴族,蒼純他沒有高高在上,也沒有自以為是。同理,其實我和四楓院的關係也很好,四楓院不愛使用斬魄刀,我非常欣賞。”葉子對貴族有明確的評判標準。
而京樂春水關注到了重點,說:“蒼純?你可沒叫過我春水,也沒叫過十四郎。 ”
“ 朽木多難聽啊,和那些“高貴 ”的人一樣,可蒼純不是那樣的人啊,他也允許我這麼稱呼他。”葉子說得理所當然,“叫你們倆的姓氏比較順口。 ”
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以為葉子情竅開了。
畢竟朽木蒼純烏黑順直的中長發是葉子喜歡向往的發色,長得也確實俊朗,性格安靜又非常溫柔。雖然身體有些不好,不擅長戰鬥,但很難會有女人不喜歡他。
不過……他那老古板的爹,蒼木銀鈴應該不會允許下一任家主和來路不明的葉子在一起。
當知道朽木蒼純的婚訊時,浮竹十四郎和京樂春水第一時間找到葉子,想要安慰她。
葉子則一臉疑惑的問:“ 為什麼我要傷心?”
“ 你不喜歡朽木蒼純嗎?”京樂春水直接問。
“ 喜歡?是什麼?”葉子更加迷惑地問。
“……”
“……”
對於葉子的反問,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不知如何回答。
浮竹十四郎也看向比他多情的京樂春水。
“葉子醬知道討厭吧?大概就是討厭的反義詞。 ”京樂春水簡單的解釋。
“不討厭啊,就是喜歡嗎?”葉子懵懂。
“葉子知道朽木蒼純的婚訊吧?”浮竹十四問,看到葉子點頭,又問,“知道結婚意味什麼嗎?”
“蒼純說,結婚就是和另外一個人共度餘生。”葉子複述曾經聽到過的話。
“不覺得傷心或者心痛嗎?”京樂春水問。
葉子不解地問:“為什麼心痛?又沒有人給我心臟一擊。你們對蒼純的婚訊有什麼意見嗎?他的餘生並不長,有個人陪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什麼意思?”浮竹十四郎對葉子的話感覺一絲毛骨悚然。
“蒼純活不長的啊。”葉子平淡的說,“ 大概會在某一天戰死。”
“什麼?”京樂春水喝浮竹十四郎同時驚呼。
“我看到的,告訴他了。他說哪怕戰死也要完成上級交給他的任務,這是朽木家的臉麵。”葉子更加冷淡,向著他們伸手,“你們兩個要知道自己怎麼死掉的嗎?”
他們兩個人都搖了搖頭,隻覺得汗毛直立,這樣的葉子有些恐怖。
再後來,還沒到朽木蒼純戰死,葉子出了事情被判處死刑,又被零番隊的人帶走了。
而葉子口中的不長,將近有一百年了,朽木蒼純真的死了,也確實是在任務中戰死的。
現在三個人邊喝酒邊聊天談起往事,也從葉子口中知道了一些關於咒術的信息。
“你說你這算不算你那咒術世界所謂的詛咒啊?”京樂春水喝紅了臉問。
一瀨葉子就喝了三杯,神色正常地說:“不是,我的預知死亡的能力來自靈王的賦予。”
京樂春水看向浮竹十四郎,浮竹十四郎笑容有些不自然。
京樂春水轉移了話題,又問:“現在知道什麼是喜歡了嗎?所以你喜歡哪個?那邊的白毛還是那邊黑毛?”他所指的是五條悟和夏油傑。
“還是不理解。”一瀨葉子搖搖頭。
“我覺得是五條同學吧。”浮竹十四郎笑容燦爛,“你不是說你叫他名字的時候內心感覺彆捏嗎?”
“是啊,葉子醬。”京樂春水笑得有些不懷好意,“還是說你更喜歡和朽木蒼純一樣溫柔的黑發君?”
“他們不一樣。”一瀨葉子反駁,皺起眉頭。
“哪裡不一樣?”京樂春水追問。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一瀨葉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瀨葉子想了很久才說:“硬要說的話,夏油的溫柔和浮竹更加相似,蒼純隻是溫馴有禮而已。浮竹的溫柔像是兄長……不對!也不一樣……”
一瀨葉子又再思索,邊思考邊喝起酒來。
想著想著,喝著喝著就睡著了。
浮竹十四郎和京樂春水無奈地笑了。
·
一瀨葉子轉天早上醒來,隻有自己躺在雨乾堂內。
她去了十三番隊得辦公室,和已經處理隊裡事務的浮竹十四郎打聲離開的招呼。
就去往十二番隊察看進度去了。
一瀨葉子暢通無阻的進入了技術開發局,在隊長研究室門口敲了敲門,裡麵的涅繭利知道外麵的是一瀨葉子。
直接喊道:“沒研究出來,給我滾!”
門外的一瀨葉子也大聲地說道:“能不能行啊?要不你給我開個穿界門,我去現世空座町找浦原喜助?”
“滾!”門內出現一個尖銳的怒音。
一瀨葉子突然感知危險,在……身後!
一瀨葉子轉身向身後攻擊。
門內又傳來了一聲:“音夢!帶她去參加你們女性死神協會的聚會!先去找四番隊隊長!”
煞氣瞬間消失,一瀨葉子的攻擊也猛然刹住車,迅速收力,還是撞擊到了麵前的音夢的腹部,但不足擊倒對方。
“請。 ”音夢順勢鞠躬給一瀨葉子行禮。
“……”一瀨葉子再內心感歎,這個改造魂魄比那個獅子玩偶優秀很多啊,又聽話又護主。
兩個人一路無聲的到了四番隊。
卯之花烈看著眼前有些變化的一瀨葉子,先打發了涅音夢離開:“ 音夢你先去吧,我和葉子有話要說,一會兒就到。”
涅音夢點頭離開。
房間內隻剩一瀨葉子和卯之花烈兩人。
“八千流。 ”一瀨葉子叫著卯之花烈曾經的名字,卯之花八千流。
“還請不要再喊這個名字,有其他人叫八千流了。”卯之花烈淡淡地微笑。
“為什麼你這麼喜歡把名字給彆人呢?八千流還有劍八……”一瀨葉子麵前一股掌風襲來,但她沒有後退。
“你失憶的時候比較可愛。”卯之花烈笑裡藏刀。
“你還是八千流的時候更帥一點。”一瀨葉子也微微一笑,輕輕的和離她的臉隻有一公分左右的手掌擊掌。
她看到了卯之花烈死亡的景象。
“為什麼最後不使用回道呢?”一瀨葉子輕喃。
“因為隻需要一個劍八。”卯之花烈知道一瀨葉子所說的是什麼,“也是我痛苦的結束。”
“搞不懂你們……”
一瀨葉子不懂朽木蒼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