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瀨葉子對著虎杖悠仁使用【回道】治療時,有一種被吸進去的感覺,然後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麵前一片昏暗,她所麵對的是無數的白骨和骷髏頭堆積而成的山頭。
一瀨葉子順著往山上抬眼望去,“虎杖悠仁”身穿著寬鬆的白色和服,正坐在上麵托腮居高臨下睥睨著她。
她平靜地回視著觀察他臉上的斑紋:“兩麵宿儺啊,真惡心呢。”
那麼令人厭惡的眼神不適合出現在虎杖悠仁的臉上。
“女人,你現在是闖進了我的生得領域裡。”兩麵宿儺興致缺缺地命令道,“滾出去。”
“哈?我以為你會像攻擊真人那樣攻擊我,不是說你喜歡殺掉女人和小孩嗎?”一瀨葉子不屑地冷笑著猜測,“害怕我?”
“開什麼玩笑?”兩麵宿儺換了個坐姿,露出邪惡的微笑,“等我出去就撕碎你。”
“難道不是因為你發現了你的術式對我無效嗎?”一瀨葉子閃身一躍,出現在了與兩麵宿儺平行的高度,嘲諷道,“在你的內心世界裡。”
“那又如何?”兩麵宿儺非常地冷靜,“你也無法殺死我啊,你要讓這個身體死去嗎?”
一瀨葉子垂下眼眸思考,似乎是在權衡。
“話說回來,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兩麵宿儺正不動聲色地觀察一瀨葉子,然後又非常狂妄地說道,“無所謂了,隻要我得到身體的控製權,第一個殺掉六眼,第二個就是你。”
他的話音剛落,一瀨葉子一腳回旋踢踢飛了兩麵宿儺,白骨骷髏山隨之坍塌。
一瀨葉子驚喜地抖了抖腿,握了握拳頭,她感覺在這裡比在“外麵”輕鬆不少,用起白打來更加得心應手,就像在屍魂界裡打架一樣。
她繼續閃身湊到了兩麵宿儺的身前,紅色的眸子透著興奮。
一瀨葉子單手鉗製住兩麵宿儺的脖子,另一隻手成拳砸向他的臉麵。
兩麵宿儺可不會等著挨打,他的雙手也同時伸向一瀨葉子脖頸處。
一瀨葉子一個後翻,在空中倒立著踢到了兩麵宿儺的後頸。
兩麵宿儺又飛摔進了白骨堆中,站立在空中的一瀨葉子的周身卻出現了三個兩麵宿儺打算圍攻她。
一瀨葉子快速下降了一段高度,抓住其中一個兩麵宿儺的腳踝,揮動胳膊一甩了一圈,三個同時再次摔進了白骨堆中。
“為什麼呢?”一瀨葉子透亮的紅眸充滿了好奇,笑意滿滿地說,“我在這裡感覺好輕鬆啊。”
兩麵宿儺不忿地抽動著眼角,進入他的領域就會被自動識彆並被攻擊,有咒力的生物會被精準斬擊,可是一切對這個女人無效,他甚至已經改變了領域裡的重力,但對她還是沒有任何作用,而且更甚無法把她趕出去。
“看來你也不知道啊。”一瀨葉子看著沉默的兩麵宿儺感到有些意外,她以為他是個暴躁自大的人,看來實際上是個會審時度勢的聰明家夥。
她能感受得到這裡充斥著死亡氣息的黑暗壓抑,可比她千年前的感受不及千分之一,當她還是一根樹枝的時候,她從靈王血淚中感受到的痛苦而發芽長出枝葉來。
也許因為這個才讓她感覺在這裡賓至如歸吧。
一瀨葉子沒有感慨的心思,反倒想趁此機會嘗試消滅掉兩麵宿儺,才有機會讓虎杖悠仁完全獨自享有自己的身體。
她摸了摸身後的武器包,摸到的是一片空虛。其實她想用二枚屋王悅給她的匕首,他曾說那把匕首可以有“魂葬”的作用,即使她這種沒有斬魄刀的也能消滅虛。
她也不認為利用鬼道和白打就能消滅咒術世界的咒靈,更何況現在的兩麵宿儺隻是靈魂。
“你死前是人類對吧?詛咒師是人類。”一瀨葉子的問題,沒希望兩麵宿儺回答,隻是看了看他的反應。
而他的下一秒反應是出現在她的麵前,近身給她腹部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