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太後千歲(四)(2 / 2)

等謝無承離開後,他就飛快跑進房內,看見屋內像是遭受過什麼搓揉一樣神色愣怔,衣衫還有些亂的葉祈安後眼眶一下紅了。

“公子!”他哭著跪倒在葉祈安麵前,“是小的害了您啊!”

都怪他,不然他家堂堂一個詩禮之家出身的公子怎麼會去委身於一個太監,叫一個宦官戲弄!元義心裡自責萬分。

聽見他聲音,他家公子好似才回過神來。

“……無事,”看著他樣子,葉祈安坐在床上攏了攏衣衫,頓了下,說,“他其實……也沒對我做什麼。”

葉祈安說的是實話。

謝無承雖然是跟他提出了py交易,但其實到目前為止什麼都沒做,兩人每天在殿裡最多隻是說幾句話。

衣服亂了也隻是因為殿裡地龍燒得太旺,他要被熱死了,在謝無承麵前也懶得顧忌,所以把衣領扯開了點而已。

不過元義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樣子,顯然是沒信。

“……”葉祈安心裡砸吧一下,好吧,那就不能怪他沒解釋了。

·

有了謝無承的幫助,沈父和沈逐風的事很快得到解決。

在除夕夜的前兩天,兩人終於從牢裡放出來。

借著謝無承的關係,葉祈安私下裡和他們見了一麵。

沈父身子不好,這次牢獄之災又讓他病了一場,在家休養,來的人是沈逐風。

在牢裡待了半個月,沈逐風長了不少胡子,顯得人滄桑不少,和兩月前精神煥發的樣子迥然不同。

一見到葉祈安,他就自責開口:

“是為兄太疏忽大意了。”

沈逐風和王家長子同在戶部當官,兩人不睦已久,那些貪汙的證據就是王家栽贓到他身上的。

沈逐風雖多有防備,卻還是讓王家鑽了空子。

他眼裡感激:“若不是二弟,為兄此刻怕是已經要年後問斬了。”

這次要把沈逐風撈出來,自然要查出真正的貪汙官員,幾日前,王家長子已經下獄。

葉祈安抱著手爐子,輕聲問:“兄長就沒想過他一個小小的王家,怎麼在兄長多番防備下,還能把證據塞到兄長那,而且,他們家怎麼敢貪那麼多銀兩?”

沈逐風一愣:“二弟的意思是?”

“王家背後還有人。”

“是大皇子。”葉祈安說。

沈逐風瞳孔微微縮一下。

戶部一向是大皇子的地盤,油水多,隨便哪裡貪掉點都讓大皇子大撈一筆,多年下來胃口越來越大,到了要遮掩不住的地步,這才終於被人發現。

“真正貪汙的人是大皇子,那王明也不過是個替罪羊罷了。”葉祈安道。

沈逐風為官清正,眼裡一絲沙子都容不得,在戶部多少擋了大皇子的道,大皇子早就看他不爽,這次事發,剛好同王明一起將沈逐風除掉,既有了貪汙事情上的替罪羊,又解決了擋事的人,一舉兩得。

沈逐風很快明白過來其中關鍵。

“大皇子如今損失掉王家,吃了個悶虧,肯定會記恨到兄長身上,兄長之後在戶部還需小心才是,必要時也得有點能自保的手段才行。”葉祈安說。

沈逐風沉著臉點點頭,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二弟放心,為兄知道該如何做了。”

兩人又敘了會話後,“不過二弟,”沈逐風想到另一件事,又問,“既然大皇子鐵了心要除掉我,你又是怎麼把我從牢裡救出來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可不是用點銀子就能解決的。

沈逐風直覺不對,想要再多問幾句,但葉祈安卻不願再多說了。

看著麵前弟弟略顯疲憊的樣子,沈逐風頓了頓,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不管怎麼樣,如今危機在眼前,他想,他必須得護起整個沈家了。

見完沈逐風後,很快就到了除夕夜。

宮裡舉辦了除夕夜宴,葉祈安的位分太低,自然是不用去的,宮宴的絲竹聲遠遠從主宮殿那邊傳來,葉祈安舒舒服服窩在自己的床上……啃雞肘子。

是的,雞肘子。

葉祈安從穿過來到現在要不就是在喝中藥,要不就是因為身體不好不能食油葷在喝清粥,嘴裡都快淡出鳥味來了。

這塊雞肘子是他好不容易趁著元義不注意時偷留下來的。

元義被他打發出去了,謝無承又去了宮宴,沒一個人能發現他在偷吃雞肘子,葉祈安坐在床上快樂地啃啃啃。

按理說就憑葉祈安現在這個紙糊一樣的身體肯定是不能吃太油腥的東西的,但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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