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太醫院後,薛均安先後支走了無關緊要的人,獨自在太醫院裡摸索。
可惜,白蔻沒找到,竟是找出一大堆不需要的東西。
薛均安看著滿地狼藉,自言自語起來,“如此尋常的藥材,太醫院怎會沒有?”
“哈——”突然,身後傳來打哈欠的聲音。
薛均安猛地轉身,這才注意到對麵廂房內走出一個人。
少年穿著一身玄色長袍,和薛均安一般高,年紀不大,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
徐驚冬看見薛均安,興致勃勃,“新麵孔。”
走近些,他笑得吊兒郎當,“你是新進宮的丫鬟?”
薛均安看見他腰上的令牌,行禮後說道,“是的。奴婢均安。”
徐驚冬摸摸後腦勺,沒說出真名,“你叫我小順子就行,我……是個太監。”
薛均安看他一眼。
年紀輕輕就被閹了,慘。
“小安子,你是在找東西嗎?”徐驚冬伸了個懶腰,撞見薛均安疑惑的目光,隨即解釋道,“我們太監都這麼叫人,你不會介意吧?”
薛均安沒多說什麼,“奉太子殿下之命來尋幾味藥材。”
“太子殿下病了?”徐驚冬問。
薛均安抿了抿唇,“隻是幾味安神的藥材。”
“哦——那你找到了嗎?”徐驚冬意味深長的眯起眼睛。
“找到了。”薛均安說。
“切,騙人,我剛都聽見了,你說找不到啥啥啥的。”徐驚冬一副“我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接著非常自然的牽起薛均安的手,“走,我知道一個好地方,那裡或許有你想要的藥。”
*
“嗯!”徐驚冬一臉自豪,支著脖子瞧那眼前花樓,“不錯吧?小安子。”
薛均安冷眼上下掃視他,視線最終停在某個部位,冷笑一聲,“你來這裡有什麼意義?”
徐驚冬聽懂她的弦外之音,“哎呀,小安子,你想什麼呢?”
花樓的老板娘熱情招呼二人在二樓落座,“哎呀,徐公子來啦?”
注意到薛均安時,老板娘一愣,給二人斟酒,“還帶了朋友?這大冷天的,快趁熱喝壺熱酒,暖和暖和。”
“徐公子”三個字一落,徐驚冬立刻對老板娘使了個眼色,似乎在隱瞞什麼,“這位是咱家的朋友,均安姑娘。”
薛均安和老板娘點頭示意。
徐驚冬繼續道,“老板娘,咱家今日來找你,是想問問你可知這幾味藥。”
薛均安接下話茬,“川烏、木香、辛夷、白蔻……”
她說的都是補藥,而非毒藥,想必不會招來懷疑。
老板娘說,“姑娘稍等,我去給您瞧瞧。”
等老板娘的功夫,徐驚冬倒是沒閒著,見一樓有青樓女子在跳舞,兩隻眼睛下意識就盯了上去。
薛均安不免搖頭,“想不到男人就算淨了身,也一樣貪圖美色。”
徐驚冬頭也沒抬,繼續盯著舞女,“你懂什麼?這叫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徐驚冬將手中令牌一丟,雙手抱胸,“你自己先回去吧,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