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跟她離婚。
“離就離,誰不離誰是狗!我馬上回家拿材料。”喬湛北的話還沒說完,被葉眠怒氣衝衝地打斷。
她用力掛斷電話,臉色氣得通紅,連嘴角都在微微抽搐,雙手也在不由自主地發抖。
狗男人,她等著他主動道歉求和,他居然要跟她離婚。
葉眠越想越氣憤。
她一路風馳電掣回到家。
女人穿著風衣,戴著墨鏡,腳步生風,微卷長發隨風飄動,氣場全開。
喬湛北站在二樓主臥窗邊,看著氣勢洶洶回來的葉眠,不由得緊張,他咽了咽喉嚨。
葉眠剛進門,摘了墨鏡,忿忿白了他的背影一眼。
她徑直走向床頭櫃,在最底下的抽屜裡取出文件袋,檢查一下,除了那張回執單,材料齊全。
那張離婚登記回執單,早就被她撕了。
她抬起手腕看表,衝他揚聲道:“走吧,現在過去,剛好趕上登記處下午上班。”
話落,朝著門口邁開步子。
喬湛北走過來,堵在她麵前。
男人眼神陰鬱,淡淡道:“為了這點事,你至於跟我離婚?”
葉眠看著他,眼神有困惑,夾雜著憤怒和懊惱。
此時,站在他麵前,她氣場兩米,眉梢一挑,冷嗤道:“喬湛北,是你要跟我離婚的。
這狗男人還想反咬她一口。
“我沒說。我是想問你,時間到了,是不是要去民政局撤銷申請。”他的話說了半截,她當時就給打斷了。
聞言,葉眠稍怔。
原來是她誤會了,他沒要離。
但她的醜話已經說在前頭了,不離她就是狗了。
她眯起眼眸,想起他昨天的可惡,嗤鼻道:“那也得離,你都說我在外麵養男人了,這種沒有信任為基石的婚姻,遲早分崩離析,不如及時止損。”
“擇日不如撞日,走吧!”她挺直背脊,一副決絕的樣子。
看著她一副真要離的樣子,喬湛北心臟一緊,瞳孔散大,他咽了咽喉嚨,低聲說:“我錯了。”
“什麼?”葉眠假裝沒聽見。
男人清了清喉嚨,提高了聲音,認真道:“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說你們,對不起。”
狗男人。
他昨天可不是這樣的。
葉眠冷哼,掃了他一眼,“對不起沒用,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趕緊走吧,磨磨唧唧。”
她繞開他,大步走去門口。
喬湛北心慌地追上,堵在她麵前,手臂圈著她的腰,語氣卑微:“喬太太,我錯了,原諒我,好麼?”
話落,他就要吻她。
葉眠彆開臉,讓他撲了個空,依然板著臉道:“不好,不原諒。今天這個婚,必須得離,誰不離誰是狗。”
她才不要當狗。
喬湛北轉瞬咀嚼出她話裡的意思,趕緊哄道:“嗯,是我不要離的,我是狗。”
這狗男人,果然不能慣著,晾他一夜,才知道做人。
“您不是狗,狗怎麼會說人話。”她語氣幽幽,帶著暗示。
喬湛北怎會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她這是要他學狗叫。
男人喉結上下滑動,看著她,眼神裡透著抗拒。
葉眠眼神一凜,就要掙開他。
“汪……”男人嗓音混沌地叫了聲。
葉眠雙眼逡巡,腹黑道:“剛剛是什麼東西在叫?聽不清。”
她就玩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