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京城郊區,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沿著崎嶇不平的山路,駛入位於深山裡的一座四合院。
“霆爺,人給您帶來了,放心,這一路沒人跟蹤我們。”手下敲響主屋的門,對著門板,揚聲道。
屋內,上官霆拿著絹帕,正擦拭著一把古董匕首。
“人現在怎樣了?”他手上的動作頓住,看向門口。
手下回:“人還昏迷著。”
“帶進來!”上官霆咬牙切齒。
不稍片刻,昏迷的喬湛北,被人架著進了屋,手下摘掉他頭上的黑色頭套。
燈光下,麵容英俊的年輕男人,閉著眼,膚色冷白,他雙手雙腳被捆綁在身後。
上官霆隔著幾步遠的距離,目光狠戾地盯著他恨之入骨,恨不能用古刑,將其一片片淩遲的喬湛北。
他積累半生的基業與名譽,被這小子毀得一乾二淨。
鋒利的匕首,貼上喬湛北冷白的臉頰,上官霆眯著眼,打量著他,冷聲道:“你們說,我是把這姓喬的,五馬分屍了好,還是淩遲了好?”
他話音剛落,喬湛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掙開早已鬆開的繩索,雙手拔下兩名手下後腰的槍,左右開弓。
“砰砰”兩槍,兩名手下腿被打中,紛紛倒了下去,他手裡的槍瞄準了上官霆。
上官霆臉色大變。
他正要拔槍,腦門被槍口堵住,後腰彆著的槍被喬湛北搶先拔掉,扔在一旁。
“你,你小子,沒昏迷。”上官霆後知後覺地問。
在秦苒勸他喝酒時,喬湛北就多了個心,喝酒時,悄悄將酒水灌進了衣袖裡,他想看看秦苒打的什麼算盤,故意裝昏迷。
這一路,他在路上悄悄解了繩索。
誰想到,竟然是上官霆指使秦苒對付他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等這一出,等很久了。隻有除掉上官霆,喬家才能安生。
看著眼前的殺父仇人,害喬家這些年雞犬不寧的惡霸,喬湛北勾唇,手指就要摳動扳機,這時,木門被人撞開。
喬湛北邁開大步,繞到上官霆身後,將他挾持住。
上官霆的手下個個都有槍,他們見喬湛北挾持了霆爺,全都不敢妄動。
“姓喬的,你敢動我,你也會坐牢!”上官霆冷聲威脅他。
“砰!”喬湛北對著上官霆的大腿,直接一槍。
他的手下見狀,對著喬湛北又要開槍,喬湛北的槍口已經抵住了上官霆的太陽穴。
乍然挨了一槍,上官霆還懵著,片刻後,他疼得肌肉抽搐,鮮血像噴泉一般,從他的大腿處,噴湧而出。
“這一槍,為了我爸。”喬湛北從牙縫間擠出的聲音,冷得仿佛來自地獄。
當年,上官霆想通過喬氏洗黑錢,被喬父發現,不久後他就被滅了口。上官霆當時被二叔喬瑾懷調查,結果,反被他誣陷,差點蒙冤坐牢。
這些,都是他近兩年來,摸清楚的。
上官霆被喬湛北決絕狠戾的模樣怵到,但他料定,他不敢直接把他殺了。
“喬,喬湛北,你,你冷靜點,你要是把我殺了,你也活不了,我這些手下,都是為我我賣命的死士。”他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