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晚上十點,秦苒打電話給他,總不可能是公事吧?
葉眠心裡膈應了下,她一言不發,靜觀身後男人的反應。
他剛剛還信誓旦旦跟她保證的,可彆自己打臉。
看著“秦苒”的名字,喬湛北心裡一咯噔,眼角的餘光瞥著葉眠,心臟懸了起來。他剛跟她保證過,她就撞到秦苒給他打電話。
真教人為難。
男人靈機一動,笑道:“晚上不談公事,陪媳婦呢。”
他直接拒接,把手機放回褲兜裡。
葉眠眯著眸,嘴角勾起冷笑,她才不信秦苒這麼晚打來是為了公事。不過,他直接拒接這一點,倒是沒打他的狗臉。
“以後我會跟她避嫌,彆再氣了,好不好?”他擁緊了她,側首在她耳畔,低聲下氣地哄。
男人溫熱的吐息,噴灑在她耳畔,葉眠心窩裡又暖又麻。
她扭著身子掙開他,“我回家睡覺了。”
喬湛北立刻跟上。
“你彆跟著我,回你自己家去。”她傲嬌道。
“我媳婦,孩子都在這,不跟著你跟著誰?娶妻隨妻。”他不正經道。
油腔滑調。
“誰是你媳婦,我現在是單身。”她邊走邊跟他鬥著嘴。
他們沒離婚的時候,她就發現了,他對她沒合約婚姻時那般高冷,會逗她,跟她耍貧嘴,還會學狗叫哄她。
她會心一笑。
其實她也一樣,沒離婚前,在他麵前經常暴露出真實的一麵,不像那三年,壓抑著對他的情緒,當個稱職的,喜怒不形於色的助理。
喬湛北一路跟隨著她,到了她家彆墅門口,葉眠進門後,連忙要關上,故意虛虛地沒用力,他直接擠了進來。
“出去。”她邊走向彆墅門口,邊傲嬌道。
他像是沒聽見,跟著她進了彆墅,他也明白,她的氣是消了。
葉眠剛換好拖鞋,喬湛北黏住她,透過大廳的燈光,仔細打量著她。
小彆重逢,她沒胖也沒瘦。
“肩膀的傷怎樣了?影響刺繡嗎?”他的手緩緩下移,握著她的右手,聲音裡透著愧疚。
她的手,要是真不能刺繡了,他得恨自己一輩子。
感受到他的情緒,葉眠軟下語氣:“醫生讓做做複健,沒什麼大礙,傷口早就不疼了。”
她也看出了他的疲憊,“早點上樓睡覺去。”
“是要困死了,給兩個小公主當馬騎了一下午,晚飯都沒吃。跑出去找了很多地兒,沒找到你。結果,葉小姐,左擁右抱,在尋歡作樂。”
男人的語氣裡透著委屈。
葉眠抬手罩上他的臉,狠狠揉了揉,“什麼左擁右抱,尋歡作樂,唱個歌喝個酒而已。”
喬湛北用力扣著她的纖腰,垂著眸,神情變得嚴肅,惡狠狠的語氣道:“還說要找個小男友,想把我氣死麼?把我氣死,做鬼也要纏著你。”
他現在也明白,她那會兒說的都是氣話,他當時看到她跟那些年輕男生混在一起,也是被氣昏頭了。
“我那是認真的。”聽著他的話,葉眠心裡甜蜜蜜的,嘴上卻不怕死道。
男人臉色一沉,扣著她的後腦勺,發狠地吻住她。
吻到她呼吸困難,鬆開時,她的唇又紅又腫,快破了皮。
“不許再說這種話氣我。”他垂眸,看著她,眸色深沉,閃過一絲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