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時彥深被送進了手術室。
鋒利的手術刀幾乎紮穿他的手掌,必須立刻手術修複損傷的血管神經及肌腱組織。
時家在京城是醫學世家,時彥深是時家這些年培養出的最優秀的外科醫生,年紀輕輕便素有“外科聖手”之稱。
現在,聽說他的手受傷,時家人紛紛趕來,個個心急如焚,生怕時彥深的手毀了。
“怎麼回事?”喬湛北得到消息趕來,到了顧颯颯跟前,沉聲問。
顧颯颯抬眸看著他,語氣無奈,“不知道該怎麼說……”
想必喬湛北這個好友都不知道時彥深是個偏執狂,她難道告訴他,這個瘋子為了控製自己不傷害她,不惜用手術刀紮自己的手?
瘋子。
顧颯颯想起了三個月前的葉眠,為了不傷害喬湛北,她也選擇自殘。
她的喉嚨堵住,心口湧起一股熱流。
她慶幸自己昨晚又折了回去,不然,與時彥深就真的錯過了。
喬湛北開腔:“不方便說便不說罷。”
顧颯颯回神,將葉眠晚上來找她的事,跟他一說。
“她信了我編的話,對你也是喜歡的。”
喬湛北了然,心裡再度鬆了一口氣。他跟顧颯颯聊了幾句後,去和時家人打了招呼。
……
認識喬湛北和喬喬後,葉眠的公寓不再像之前三個月那樣冷清安靜,屋子裡每天洋溢著她和喬喬的歡聲笑語。
她的內心裡,也多了兩份牽掛。
春節前夕,喬湛北每天應酬完,第一件事就是來公寓陪她們母女。
晚上十點,電視機裡播著韓劇,葉眠窩在沙發裡,上眼皮和下眼皮正在打架,昏昏欲睡。
“歡迎回家!”
從公寓門口傳來門禁係統的電子女聲,她渾身一震,瞌睡全無,唇角甜蜜地上揚。
她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穿上拖鞋,起身走向玄關,揚聲道:“回來了!”
喬湛北正換著拖鞋,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人兒,胸口湧動著一股溫熱的暖流。
她穿著一身米色居家服,披著長發,前額箍著裸粉色洗臉發箍,露出光潔的額頭,唇角染著淺笑。
這麼晚,她在等他回來。
仿佛回到了以前,他們沒離婚的時候。
深愛他的妻子,等待晚歸的丈夫。
感受到他熾熱的目光,葉眠臉頰一熱,還沒走到他跟前,他突然到她跟前,張開手臂擁住了她。
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她的心臟怦怦狂跳,熱切地回吻著他,吸吮他的氣息。
綿長的吻,斷斷續續有十來分鐘,他才鬆開她。
葉眠身體綿軟地趴在他懷裡,仰著臉,語氣裡略帶著點兒霸道,問:“喝酒了沒有?”
喬湛北垂眸,勾著唇,“你聞聞。”
她像小狗似的嗅聞他衣襟上的味道,沒聞到一絲的酒氣,滿意道:“嗯,男朋友很聽話。”
他胃不好,應酬又多,她每天都會叮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