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他抬眸淡淡一笑,隨後又像是想起什麼,朝洞口方向瞥了眼,問道,“方才我似乎聽見有人在外頭說話,是你嗎?”
薑拂沒有隱瞞,點點頭道:“回來時遇到了同村的一位哥哥,便說了兩句話,你……這都能聽見?”她有些意外,這個位置離洞口是有些距離的,更何況他們剛才也不是貼著洞口的位置說話的。
“我自小習武,耳力比常人要好一些。”
薑拂哦了一聲,有些新奇道:“原來練武功還能長這本事。”
“習武講究專注,這耳力也便是這麼練出來的。”沈燚毫不吝嗇地解釋著。
薑拂覺得有趣,但還來不及再問些彆的,忽然又想起一事,問道:“對了,你方才說自己睡不著,可我離開時你不是睡得正沉嗎?”
她心裡隱隱有個猜測,可因著覺得荒唐,也不好斷言,原想著沈燚能夠給出一個可以解釋的理由,哪想他聽她這麼問後麵上竟也生出幾分困擾,沉默著久久沒有回答。
她不想就這麼模糊過去,索性直接問道:“難道真的需要有人時時陪著,你才能安睡,哪怕一開始有人,中途走了,也不行?”
許是說中了真相,沈燚的目光微微一閃,短暫靜默後終於沉聲開口:“其實我這失眠之症並非是此次受傷引起,隻不過以往尚且能夠找機會在白天休息好,而今身在洞穴之中,黑夜白天幾乎沒有差彆,長此以往疲憊倦怠自是漸漸加重,這傷也就……”
話說到這裡,薑拂也明白了個大概,可越是明白,她越是發愁:“那這豈不是沒有彆的法子可解,除非,除非將你送到彆處養傷?”
沈燚思忖片刻,搖搖頭說:“其實也不是隻有這一條路。”
“那還有什麼辦法?”她連忙追問。
“辦法或許有,隻是不知姑娘能否願意。”
薑拂幾乎沒有太多猶豫,道:“隻要我能辦到,又有什麼不願意的。”
沈燚微微垂下眼,一副不好開口的模樣:“我……需要姑娘的一件衣物。”
“衣物?”薑拂下意識後退了半步,抬手捂住胸前,疑惑地看著他:“很麼辦法需要用到這個?”
似是怕她誤會,他立刻抬起了頭,解釋道:“這衣物我不會碰,隻是需要它放在這洞穴之中,好讓我能在這個地方察覺到一絲人氣。”
“什、什麼意思……”
“我今早能夠那麼快睡過去,其實是因為聞到了姑娘身上的香氣,有了這香氣,我便知道這個地方還有人在,不至於自己一人在黑暗中無助孤獨,而心一旦安定,自然能夠睡去。”
沈燚一字一句說著,薑拂卻不由地有些無措,他口中的香氣……
她之前是騙了他的,如今該怎麼圓謊?
“姑娘,姑娘……”沈燚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