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一聽到院裡的響動,那是第一時間出現在大家麵前。秦淮茹扯了一個笑容,沒說什麼就離開了。二大爺讓兩個兒子去放板車,然後就跟三大爺開始說棒梗的事。一大爺見狀也沒上前湊熱鬨,獨自回了家。
至於許大茂,早就坐在家裡的火爐前,興致勃勃地講述今晚的事。
但卻絕口不提自己一晚上倒貼了近三十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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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爺進屋,就看到屋裡一大群孩子在玩鬨,心情瞬間就好了不少。
“怎麼樣?棒梗沒事吧?”
一大媽上前,接過一大爺的衣服,一邊抖衣服一邊詢問道。
之前她去了何雨柱家一趟,也知道一大爺陪著送棒梗去醫院,心裡也好奇棒梗到底怎麼樣了。
“唉,作孽啊。”
一大爺長歎一聲,有些疲憊地坐在凳子上,拿起冷掉的茶杯,一飲而儘。
“哎,你說你,大晚上的喝冷茶乾嘛,我給你再泡一壺熱的。”
一大媽擔心一大爺的身子骨,立馬給他換了一壺熱茶,這才坐到他身邊,聽他怎麼說。
小當和小槐花也在屋裡,一大群還在笑得很開心,玩得也很高興。
一大爺多看了兩眼,然後才道
“棒梗這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隔三岔五就搞這麼一出。現在好了,他離家出走就算了,還被狗咬了,這一趟醫院就花了三十多塊錢。你說說,賈家這個年還怎麼過。”
“啥?三十?怎麼花了這麼多錢?”
一大媽很是驚訝。
這個年代,錢可是很值錢的,一個人一個月的工資才三十多,這一趟醫院就花了三十塊,這在一大媽眼裡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怎麼不可能,這次棒梗受傷比較重,人家醫院給用的啥【進口藥】,那價格自然不是普通藥能比的。”
“這【進口藥】也不能是金子做的吧,這麼貴……不會是……”
一大媽的眼神帶著詢問。
兩口子相處了一輩子,一大爺自然懂她的意思,擺手道
“你彆亂想了,人家醫院肯定不會坑你錢,那藥就是這個價。我還專門去問了人,人家給我解釋了半天,具體的我也不怎麼懂,就是知道很稀罕,醫院的庫存也不多,用一份少一份。
不過該說不說人家那藥確實管用啊。
棒梗用了藥後情況好了很多,現在就等他醒了,要是病情不惡化,那棒梗差不多就能出院了。”
經過一大爺的解釋,一大媽也算是明白了棒梗的情況,接著問道
“那這錢是哪來的?我記得你身上沒帶多少錢吧。”
說到這裡,一大爺自然又是歎氣。
“大家夥湊的,賈家拿了二十,剩下的就是我,老劉和許大茂掏的,這錢算是墊上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棒梗會怎麼樣呢。”
一大媽眉頭微皺。
“賈家?他們家哪來的錢?”
大家湊錢她是能猜到的,但賈家能拿出錢來她是沒想到的,畢竟距離發工資還有幾天。按照賈家之前的情況來看,現在這個時候,正是賈家揭不開鍋的幾天,怎麼會有二十塊呢。
一大爺就把許大茂說的那些都告訴了一大媽,順便還有賈張氏最後掏錢的小心思。
“賈家竟然有這麼多錢!不過賈張氏也太會耍心眼子了,都到了那個時候,還想著能自己省錢,讓彆人給他們家拿錢,真是的。
萬一耽誤了時間,我看她到時候該怎麼辦。”
一大媽感慨道。
一大爺沒說什麼,沉默片刻後開口。
“今天晚上讓小當和小槐花去老太太屋裡睡吧,你也陪著去,晚上照看一下。我看今天晚上淮茹和老嫂子得在醫院陪棒梗,顧不上看孩子了。”
一大媽點頭。
和一大爺說的差不多,秦淮茹拿了幾件衣服後,就匆匆出了家門,然後到一大爺家,求一大媽照看孩子,就匆匆離開了。
第二天棒梗的事就傳遍了四合院,所有人都知道了。
這都要歸功於三大爺。
更是拜三大爺所賜,賈家的家底也清楚地傳到了大家耳朵裡,讓不少人暗地裡憤憤不平。尤其是之前借賈家錢還有糧食的人,現在心裡都憋屈極了。
原以為賈家窮的揭不開鍋,但沒想到,最後小醜竟然是他們自己。
何雨柱就是多聽了兩句關於棒梗傷勢的消息,其餘的,他就沒怎麼在乎。
上午,秦淮茹拿著棒梗的診斷書出現在軋鋼廠。
第一站自然是她工作的車間。
和主任說明了情況,她就順利地請到了假,拿著東西離開了車間。然後直奔廠長辦公室而去。
說實話,這是秦淮茹第一次來廠長辦公室,她很緊張。
和秘書說明了來意,她就被帶進了辦公室。
“說吧,找我什麼事?”
楊廠長放下手裡的筆,淡淡地看著她。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然後拿出棒梗的診斷書,放到了楊廠長麵前,然後開口道
“廠長,我是賈梗的媽媽,這次來是想和您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讓棒梗上台念悔過書,他現在還在醫院裡沒醒來。就算他醒了,還不知道要休養多長時間,根本上不了台。
您看能不能高抬貴手,饒了他這一次。”
楊廠長拿起診斷書,仔細看了起來。
首先他就確定這不是偽造的,那就說明這孩子真出事了!
這出事的時間,還真湊巧。
“秦淮茹是吧。
這次讓賈梗上台,就是看看他是不是真心悔過,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但現在他還在住院,我也不能讓他帶病上台,那也不像個樣子。這樣吧,這次就你代替他上台念一下吧。
俗話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他父親不在了,你做為他的母親,就更得擔當起榜樣的作用,領導孩子走上正途。
行啦,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吧,你回去吧,好好照顧孩子。”
秦淮茹一臉苦澀地走出辦公室,心裡五味雜陳。
原本她以為憑借這診斷書能讓棒梗免於懲罰,沒想到對象竟成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