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副對聯可就得要一毛錢，要不就是其他吃食，現在一下子就許了五副，虧麻了。
反應過來的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讓自己再亂說話。
但話已經說了，他隻好硬著頭皮道
“嗬，都是小事，我回去明天就給你寫好送來，不差這點東西，嗬嗬。”
看著三大爺有些發苦的麵龐，何雨柱倒是有些詫異，原本都以為三大爺會反悔，沒想到他真的會答應下來，真是少見。
“哈哈哈，三大爺說笑了，您這麼說是好意，但我哪能不知好歹呢，待會兒回去的時候您端一碗肉，就當是我給您的手工費了。”
“柱子，這……”
“三大爺，扭扭捏捏可不是您的作風啊！”
“這是柱子的心意，你就彆推辭了。再說，要是你給柱子免費，其他人收費，大夥們心裡該有意見了。”
一大爺的話不無道理。
三大爺的性格大家都清楚，所有人也都習以為常，但要是他對何雨柱免費，那剩下的人嘴上雖然不會說什麼，但心裡怎麼想的他們都能猜到一點。現在一大爺的意思就是這碗肉成了謝禮，那說出去大家夥自然沒什麼意見，甚至還會有種占便宜的心理。
畢竟何雨柱送的可是一碗肉，他們就出了一點花生瓜子，這麼一想，不就是賺到了嘛！
換位思考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三大爺不是那種要麵子愛逞強的人，何雨柱和一大爺這麼一說，他就順坡下驢，笑嗬嗬地答應了下來。
最後一滴酒下肚，宣告著本次酒席的結束。
楊雪知道何雨柱寶貝這些東西，主動端走酒杯去清醒，何雨柱則泡了一壺茶，大家喝喝茶醒醒酒。三大爺今天確實喝了不少，現在說話還有些大舌頭。
“柱子，你這……太讓三大爺……開心了，不錯……”
一大爺聽著三大爺結結巴巴，還一直說個不停，心裡發笑。
三大爺就是這麼一個人，平時就喜歡占便宜，剛才喝酒的時候自然不例外，除了一起舉杯，他時不時還借口自己獨酌，喝的自然多。
一大媽幫著收拾屋子，喝了幾杯茶後三大爺就起身準備告辭，一大爺送他回去，當然肉是不可能忘的，三大爺抱的牢牢的。
客人走了，何雨柱自然得起身乾活。
切肉，裝袋，貯藏，一家人合力，很快就把屋子收拾妥當，把肉放到了偏屋，裡麵溫度低，也不怕腐壞變質。
……………………
一大爺扶著三大爺出去，聲音不高，但有心人還是能聽到。
“奶奶，是閻老西和老頭子，還有肉，奶奶你看到沒！”
賈張氏點頭，“奶奶看到了，閻老西和易中海那個老頭子，人老了還吃那麼好不怕噎著。傻柱也是真傻，乾嘛請他們吃飯，走了還不忘拿點。
呸~不是個東西，一點禮數都不懂，哪有又吃又拿的。
平時滿嘴禮數知識，到了自己身上就都是狗屁，呸。”
賈張氏對於三大爺這種又吃又拿的做派感到深深的不恥，一旁的棒梗也附和道
“就是，他還好意思教我們上課呢，我開學就把他的醜事都說出去，我看閻老西還有什麼臉。”
棒梗臉上都是怨恨，但頓了兩秒後
“奶奶，我想吃傻柱家的肉，他手藝好，做出來的肉肯定很好吃，我想吃，剛剛就吃了兩個窩窩頭，我根本沒吃飽，奶奶~”
棒梗可憐兮兮地開口，賈張氏回頭看了一眼秦淮茹，低聲道
“乖孫子，你媽去問要了沒要到，咱倆要是去估計也要不到。這次咱就不吃了，傻柱家的肉都是臭的，不好吃，過幾天就過年了，你媽到時候包餃子，奶奶多給你夾幾個，一定讓你吃飽，乖！”
安慰了棒梗兩句，賈張氏就不再放哨，而是躺在炕頭上休息。
棒梗眼睛裡都是不滿，扭過頭繼續盯著何家，心裡想道
‘奶奶不愛我了，她有錢都不給我買肉吃。要是我自己有錢那就好了，我就能玩小鞭，吃豬肘子，吃燒雞，吃……’
……………………
臘月二十七，何雨柱早上是被雨水吵醒的。
“啊~~好不容易能睡個懶覺，你大早上的要乾嘛啊。”
何雨柱睡眼惺忪，一臉不悅地放雨水進屋。第一個進來的自然是小黑，它晚上是在雨水屋裡的。
“哥，你昨天可答應我了要拿著東西去給王老師拜年，你不會反悔吧！”
何雨柱開始回憶，這才想起來答應雨水的事。
“那也不用這麼早吧，萬一人家還沒起床呢！”
雨水氣鼓鼓地打了他一下，“王老師才不像你呢，這麼晚還不起床，人家起的可早了。就得早點走，萬一人家下午有事怎麼辦，過幾天要是不在了就更不好了。
王老師對我那麼好，我可不能當白眼狼。”
“那你去收拾吧，我生個火做飯，吃完了咱就走。”
雨水高興地回屋去梳洗。
“你不睡了？”看著楊雪起身，何雨柱趕忙去扶。
“不睡了，不困，你忙吧，我自己能行。”
何雨柱點頭，穿上衣服開始生爐子。楊雪穿戴好衣服後雨水也來了，兩人就開始挑給王老師的禮物。
蓋上鍋蓋，何雨柱得閒後看到兩人還在商量，就直接道
“上次不是去了一次嘛，這次禮再重一些就成，也不能太多，不然我怕人家不收。”
老師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高危】職業，收禮是個技術活，收多收少，哪個不能拿他們心裡都有數，最怕的就是被人舉報，要是核實了，起碼得蛻一層皮。
早上的四合院永遠都是最忙碌的。
打水的，拾柴火的，倒煤灰的，上廁所的，人來人往，甚是喧囂。
屋裡隻要有小孩子，那指定安靜不下來。楊三和易安來的最早，一進屋就嚷嚷著和小黑玩，要出去遛狗，解決小黑的生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