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漂亮女子多的是,為父正打算再給你們多物色幾房小妾。”
“你們要記住,咱們是親父子,為父的一切,日後還不是留給你們。”
“為父看,你們還是過於重情,這樣可不行……”
“男人自古就是要做大事、成霸業,即便是那最高貴的女人,也僅僅是我們胯下玩物罷了。”
陳首輔的話,雷得兩個兒子震驚不已!!
想起父親和太皇太後的流言,原本他們不信,但是此刻卻猶豫了……
他們知道自家父親不是什麼忠良之輩,為了錢和權,甚至無所不用其極。
但怎麼也想不到,他竟如此膽大妄為、敢**後宮……
又想到關於那孽障的傳言……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到眼中有殺意一閃而過!
秋風好似也愛八卦,將這一切越吹越高,越吹越遠,最後越過高高的宮牆,傳入了太皇太後寢宮……
隻見一襲宮裝的太皇太後,在聽到那流言蜚語後,氣得發狂,將所有能砸的東西儘數砸了,最後跌坐在榻上,邊哭邊怒罵道。
“陳苟,你這個老匹夫,這就是你對本宮承諾的專情?”
“這就是你說的大業?”
“枉費本宮與霍雲霆鬥智鬥勇,為生下腹中胎兒,便如老鼠一樣,躲在地宮內不見天日。”
“如今知曉本宮容貌儘毀,你便轉身投入彆的女人溫柔鄉裡,還惡心地玩自家兒子的小妾!”
“可惡……實在可惡!”
一旁的老嬤嬤早已屏退宮人,回頭見她如此傷心,低頭歎氣,勸解道。
“娘娘莫為此氣壞了身子,眼下還不是與他徹底鬨掰的時候。”
“攝政王在你不方便的這段時日,已經折去了咱們三分之一的宿衛。”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對抗攝政王,保全宿衛,這才是對娘娘最有利的。”
“那陳苟所為,雖為人不齒,但卻是娘娘當下,在朝堂上的最大依靠……娘娘若實在氣不順,對他小懲大戒即可。”
“隻待那位駕鶴西去,除掉攝政王,再扶小皇子登基,那陳苟還不是任由娘娘拿捏!”
“娘娘可莫要再為那小情小愛所困,你是這天下最高貴的女人,權勢才與你最配!”
“至於愛情和男人?那隻是娘娘打發寂寞的慰藉品罷了,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隨後自懷中取出一物,恭敬的雙手捧著。
“娘娘請看,這是太醫院院正,專門拿來孝敬娘娘的,說是對娘娘有用……”
太皇太後抬眸看向老嬤嬤,擦去淚水,神色漸漸恢複平靜,緩了緩,開口道。
“嬤嬤說得對,本宮貴為太皇太後,的確不該為那些賤女人傷神!”
“至於陳苟……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本宮不義。”
“嬤嬤你派人以本宮的名義,去首輔府慰問一下左武衛將軍,就說他的刀和劍,應該對著該殺之人,而不是他自身。”
“這大召的江山,本宮還指望由他來守護!”
頓了頓,抬手輕撫了一下烏發,繼續道。
“再讓太醫院備上千年老參,陳首輔為國勞碌之餘,不惜親自上陣,安撫後宅婦人。”
“老首輔如此儘職儘責,本宮甚是寬慰,讓他老人家務必好好保重!”
“再賜首輔夫人張氏為一品誥命!”
隨後擺擺手,屏退嬤嬤,對著銅鏡摸上了自己的臉。
片刻,淚珠滑落、眸底有濃濃怒火燃燒,咬牙切齒地說道:
“霍雲霆,本宮如此模樣,必與你脫不了乾係,你給我等著……,我勢必將你千刀萬剮!”
原來,在她生產時,宮內走水,好巧不巧就在她待產的冷宮處。
被大火圍困,情況緊急,無法轉移,隻得再次進入地宮內。
誰知大火中的滾滾濃煙,不僅往上飄,它還往地宮滲入!
以至於整個地宮全是煙霧,十分嗆人。
最終孩子雖然順利降生,但因吸入過多煙塵,肺部充血,落下病根。
且不知怎滴,自那之後她的臉上、身上也是奇癢無比,起了無數紅點。
一夜之後,紅點點處又開始出現潰爛,不僅僅是她,就連她的孩子亦是如此。
而其他宮女和嬤嬤卻一切正常,並無不妥。
她擔心有人給她和孩子下毒,多次派人前去尋找陳首輔,讓他想辦法尋醫者送來後宮!
結果醫者沒有等來,卻等來這個勁爆的驚天醜聞。
思來想去,唯有霍雲霆有此動機,且對她恨之入骨。
想到這,太皇太後就是一陣無語。
五年前,霍雲霆還是個愚蠢草包,整個京都頭號紈絝皇子,除了風花雪月,半點正事不乾。
說句難聽的:狗都比他有用,至少狗還看門不是嗎?
但他自一次高燒過後,再醒來,簡直就像換個人。
一改往日紈絝做派,開始勤讀兵書,半年後主動請命去往西北軍。
且每次見她,眼裡都有恨意,似要將她扒皮抽筋……
數月前,先皇撞破她和陳首輔的醜事,被她弄死。
誰成想,霍雲霆竟突然回京,且手持密詔做了攝政王,並數次派暗衛混入後宮,想暗害與她。
所以這次後宮失火,絕不是意外,必是他的手筆。
隻是為何會那麼巧??
起火的地方就在她生產的冷宮呢?
還有那煙,當時著急並未留意,如今細細想來,那煙除了嗆人外,還有一股淡淡的彆的味道。
可惜此事一發,當值的宿衛,便被他以瀆職罪斬殺殆儘。
那現場更是無從查起,早已被打掃徹底,毫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