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門邊傳來一聲沒有好氣的聲音,“你大半夜不睡覺在井邊玩兒水呢?”
司晚照朝著聲音的來處望去,就見明亮的月光下,越莀正斜倚在門邊,身子一半在月光下,一半隱在屋簷的陰影裡麵,神色在月光下看不明晰,給越莀更添了一份神秘。
司晚照看著,搖了搖頭,“手有點臟,洗洗再睡。”他正說著,靠在門邊的越莀就將胸前的衣服攏了攏,朝著司晚照這邊走了過來。
司晚照看著他過來,眸光閃躲,下意識地將手掌放在了自己身後,司晚照是麵對著月光的,臉上慌亂的神色越莀看得一清二楚。
越莀在司晚照麵前站定,朝他伸出手來,“我看看。”司晚照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自己的手拿出來,就見他伸出來的手背上一整片紅腫,有的地方還有些擦傷,越莀將司晚照的手掌反過來,就見他的手掌心上密密麻麻的小窟窿,有的地方到現在都還沒有止住血。
越莀看著就覺得疼,眉頭也皺了起來,語氣有些不善,“你就是為了摘萬壽果才弄成這個樣子的嗎?”
也不知道是越莀觸碰到了司晚照手上的傷口還是怎麼回事,司晚照縮了一下自己的手,語氣輕鬆道:“不是什麼大事,萬壽果是順帶的,順帶。”
越莀也沒有在說什麼,走進屋子裡去打著燈翻找著什麼,好在尋常人家麻線是有的。
越莀在裡屋的櫃子角落裡麵找到了一個針線盒子,想來是司晚照縫補衣服用的,他將麻線拿出來將盒子扣上放回原處,恰是這個時候司晚照也走了進來,省得越莀還要出去找他。
“把手伸出來,我給你包紮一下。”越莀伸出手,看著司晚照道。
司晚照看著自己不用管也可以止血結痂的傷口,又看了看越莀麵帶關心的臉色,最後還是妥協地伸出手,任越莀用棉布和麻線給他包紮傷口。
手指尖傷口傳來微痛微麻的感覺,司晚照隻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酥了。
等越莀將司晚照手包好抬頭看向司晚照的時候,就見司晚照呆愣的樣子,想了想覺得司晚照今天也是很累了,於是就推著司晚照回房休息了,邊推邊碎碎念道:“早點睡吧,已經這樣晚了,明兒又要賴床。”
司晚照聽著他說這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越莀說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說他還是再說自己。等到兩人熄了燈上了床,越莀就背過司晚照熟熟地睡了過去,留下司晚照一個人看著黑漆漆的屋子。
司晚照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了。
如他所料,越莀睡得很香,根本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司晚照也不會去叫醒他,昨兒晚上確實辛苦,越莀也累了,更何況現在家裡也沒有什麼事要做,越莀想睡就讓他睡好了。
司晚照如往常一般早早地洗漱好做好早飯,將飯溫著就出了門。
要修繕房屋,就憑他手裡那點錢是遠遠不夠的,而且司晚照想的是要修就要好好修,什麼都按好的來,畢竟以後也不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