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就將你休了!你不是要為拓哥兒和菁姐兒做打算嗎!
你不是要所有人隻捧著你不成器的兒女嗎!
我休了你!這兩個孩子,便是以後也不是嫡出的了!”
胡氏看也不看那休書,突然猖狂大笑起來,很有之前幾分癲狂的模樣,笑得前俯後仰,幾近封魔。
胡氏指著元洪德的鼻子,撫掌大笑:“伯爺!你以為!
你還能有能力再去生一個兒子嗎?
你以為,今後抬幾個美妾,就能再生幾個元文當嗎?
為何?宇哥兒之後,你就再沒鬨出過風流債?
你以為,是妾身給你料理好了,一碗碗紅花灌了那些狐媚子?
這法子,治標不治本。”
胡氏看著元洪德驚恐的眼神,心裡是極致的暢快。
元洪德聽出胡氏的言下之意,心裡的猜測越發明顯,讓他怕得渾身發抖。
胡氏的聲音輕如鬼魅,又柔弱溫和:“伯爺,妾身是絕了你的根啊!
休了妾身,害了拓哥兒,今後你就斷子絕孫了!”
“賤人!”元洪德鞭子一丟,氣得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直接撲在了胡氏身上,雙手狠狠掐住了胡氏的脖子。
胡氏根本就不反抗,元洪德掐著發妻的脖子,看著她因為缺氧而漲紅了臉,甚至不斷地咳嗽,最終卻鬆開了手。
元洪德像個深夜裡的惡鬼,已經是逼到絕境了,他對著門口守著的小廝吩咐道:“來人,將院子封起來,所有的窗戶,門,統統用木板釘上!
今後,這個院子裡不能見一絲陽光!
胡氏還是我忠義伯府的當家主母,你們不能慢待了她!
將胡氏身邊的親信都打發出去!換上聾啞的婆子!
一日一餐,隻能送米糠!水也不能多送第二晚!
她自己得親手刷恭桶!
病了就用參湯吊著!不用請大夫!
無論如何,都吊著她一口氣!
房裡的瓷瓶,綢緞統統撤走,不能讓她尋短見!
府裡的小姐少爺都不能見她,如果任何人進來了……
你們的命,也彆想要了!”
元洪德的話,一字一句砸在胡氏心上,讓胡氏平靜的臉終於有了一絲裂縫。
胡氏爬起來,想要撲到元洪德身上,跟他廝打,卻被小廝攔住,一把推在地上。
這放在以前,小廝怎麼敢動這個手。
胡氏破口大罵道:“元洪德!你有種殺了我!
你竟然要把我養在這裡!像隻牲口一樣!
我是胡氏嫡女!我的娘家人會來找你算賬的!
一個庶子!你也敢動當家主母!
你不配當一家主君!
你怕我的兒女對你怨恨是嗎……哈哈哈!你以後就隻有我的兒子了!
你就算殫精竭慮,嘔心瀝血,都得保著我的兒子!”
元洪德不再理她,輕飄飄留下一句就轉身離開了:“你豁出命去鋪路的孩子,如今有一個在你跟前儘孝嗎?他們可有費心來為你求饒嗎!
你就待在暗無天日的房裡,滿滿腐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