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絕不恨的(1 / 2)

一劍傾國 一介白衣 4053 字 4個月前

那撞出來的東西,雖然快得匪夷所思,卻仍被燕離的的眼睛所捕捉,看著是由數個環狀物串起來的小小的飾品,有點像是耳墜。

由於耳墜急速破空帶起的淩冽波動,使其威勢驚人。

燕離立時取出離崖,那耳墜凶猛地撞上來,“鐺”的一聲火星四濺,一股沛然巨力震得他手臂發麻,虎口險些脫力。

正在暈乎時,那耳墜驀地漲成了臉盆大的圓環,依稀有七個之多,一個接一個地從他頭頂落下,把他全身都捆得結結實實。

燕離“嘭”的摔倒在地,吃一嘴的灰塵;嗆了幾聲,正待開口,圓環突地動起來,使他身子朝著流雲小築滾去。

“咣咣咣——”一路發出鐵器與鵝卵石小徑碰撞的聲音。

圓環不知是什麼材質,每與石子碰撞一下,就發出一種莫名的震動,如果隻有一個也罷了,七個圓環一起震動,血肉骨骼就好像無時不刻在被巨|物碾撞,使得燕離的肺腑幾乎移位,險些連呼吸都喘不過來。

不過,這並不致命,隻是讓燕離難受到了極點;甚而有種五臟錯位的錯覺。然而體內氣血又不甚狂亂,未曾傷了根本。

在院子裡顛了大概有三四圈,燕離隻覺渾身骨頭都散了架,停下來仍覺七暈八素,天旋地轉。

直到眼睛稍稍能視物,才發見一襲白裙的沈流雲就坐在小院秋千上,堂屋前的兩盞石燈,放射出微黃的暖光,映著她麵無表情的臉龐,奇異的是,並不如何詭異,反倒有種渾然天成的美。

至少在燕離眼中,這就是一副美不勝收的畫卷。

“先生總不好讓我就這樣談話。”燕離勉強吐出話聲來。

“何妨呢?”沈流雲的聲音很輕,就像流雲一樣,沒有質感的。

燕離笑著道:“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先生不說來壺酒,至少來張椅子也行啊,地上涼,若是著涼,偌大永陵,學生可不認得一個能照顧我的人。”

沈流雲輕聲地說:“你越說得那麼淒涼,越不能讓我難安;那位香夫人,可不就為了你,甘冒奇險麼?”

“她已走了,再說是奉了龍首的命令,我有什麼魔力能讓她神魂顛倒呢。”燕離笑著說。

沈流雲道:“你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不正是你精心算計的結果麼?香夫人也好,燕龍屠也罷,或許連我在內,全都是你手中的棋子。”

燕離想翻身站起,奈何圓環上有一股難以匹敵的力道,牢牢將他鎖困。

他不由歎了口氣,道:“我要是真的那麼厲害,怎麼倒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說話都快喘不過氣,先生那絕世的姿容,也隻能仰望。”

沈流雲道:“我知你有一種本事,能不知不覺把人哄弄,我可不上你的當;乖乖躺在地上,你尚可慶幸活著;隻怕你起來又不老實,害我一掌殺了你,給我招災惹禍。”

“學生倒不知道自己的命那麼有影響力。”燕離不由得笑了。

沈流雲道:“兩院大比,不論其他四人比分,勝負總歸在你身上;書院隻可勝,不可輸,西涼解甲之事,要成為事實,是我那侄女的心願,也是當今天下的大勢;敢阻擋大勢者,必然粉身碎骨。”

隻要給一個人想要的東西,她就會乖乖按照你的意願行事。

就像沈流雲所說,在天下大勢麵前,燕離的性命立時變得無關緊要;而這,也正是燕離與姬天聖的“默契”。